孙嘉树笑道:“家有老,如有宝!”
老人站起身,“你慢慢吃,好好调整心态,近期不要再有太大情绪起伏。”
孙嘉树放下手中筷子,起身恭送,等到老人走出屋子,他才重新坐下,继续埋头吃早餐。
苦味难当。
至于孙嘉树若是应对不当,就要被孙氏老祖强行剥夺家主身份,这点,先前相对而坐老小,心知肚明,而且双方都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。
孙嘉树站起身,像是卸下万斤重担,不再那神色萎靡,终于恢复几分老龙城孙嘉树风采,“该说,不该说,都说。之后不管你陈平安做什,都不会后悔,这点担当,孙嘉树还是有。”
陈平安叹口气,“拿行李,就会去内城灰尘药铺,之后乘坐范家桂花岛去往倒悬山。”
孙嘉树点头道:“好。”
两人前后,默默走回孙氏祖宅,陈平安果真挎好包裹,就凭借记忆,走上那条黄泥土路。
孙嘉树独自吃着早餐,还是腌菜米粥馒头,孙氏老祖坐在对面,刚要说话,孙嘉树已经说道:“这件事来龙去脉,会尽快跟刘灞桥说清楚。”
不把陈平安当朋友,很正常,那刘灞桥呢?”
孙嘉树肚子里早就想好千言万语,竟然没有句能够回答这个问题。
孙嘉树满脸苦涩望向河水。
直指人心,不过如此。
暗中观察此处对话孙氏老祖,都为孙嘉树捏把汗。
走出孙氏祖宅地盘,来到处繁华市井,问过路,雇佣辆普通马车驶向内城,这次开销,就很正常,毕竟不用跟种种飞禽走兽、蛟龙属裔骏马豪车,在那条大街上同行三百里。
由外城进入内城才是笔不小花费。
坐上马车后,之后反而是陈平安在为车夫指路。
因为车厢内多出尊阴神,正是灰尘药铺外出现那位,自称姓赵,陈平安便尊称为赵先生。
到小巷外,陈平安付过车钱,今天郑大风没有在槐树下,而是坐在药铺柜台后发呆,见着陈平
老人问道:“是怕陈平安抢先告发,到时候更加为难?还是自己良心难安,不吐不快?”
孙嘉树停下筷子,用心想想,坦诚道:“好像都有。”
老人试探性问道:“为什不不做二不休,在桃花岛渡船上做点手脚?”
孙嘉树解开心结后,精神振作不少,笑着摇头:“不能以个错去掩盖另个错,是再也不敢心存侥幸。”
听到这个答复后,老人好像比孙嘉树如释重负,笑道:“那这个闷亏,孙家就算没白吃。大势之下,先行步,当然是最好,但是能够始终不犯大错,样不容易。已经有大家大业,就不能总想着孤注掷,要不得啊。”
孙嘉树微微低头,双手托住腮帮,既然再无应对良策,这个聪明至极生意人,便干脆顺着本心自言自语道:“当然是把他当朋友,但是可能这次之后,只会多你陈平安个敌人,少刘灞桥个朋友。”
陈平安问第三个问题,“之所以说这些,是不敢杀?怕将来有天,给人重返浩然天下后,脚踏平孙氏祖宅?”
孙嘉树摇头道:“不想杀你。”
他转过头,强颜欢笑,“陈平安,这句话,你信不信?”
陈平安没有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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