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定海神针般元婴境孙氏老祖,对刘灞桥这个风雷园后起之秀,第次见面,就极其喜欢。
作为地仙,老人如今已经难得动筷子,今天仍是跟两个年轻人坐在桌,吃顿宵夜,全是刘灞桥爱吃饭菜。
刘灞桥跟孙氏老祖插科打诨,跟早年个德性,吹嘘吹捧从来不知肉麻是什,揭短也毫不含糊,把老人逗得哈哈大笑。
刘灞桥还要赶回风雷园,吃过饭就直接挂上那枚老龙翻云佩,御剑离去。
孙嘉树在夜幕中,独自手持鱼竿,在岸边默默垂钓。
刘灞桥哪怕是天资卓绝剑修,这路火急火燎地离开风雷园,御剑如此之远,仍是嘴唇干裂,伸手抹抹,摇头道:“哪有那脸皮去见陈平安。”
孙嘉树斜靠着亭柱,坐在刘灞桥旁边,苦笑道:“这次是对不住你。”
刘灞桥摆摆手,“气归气,道理还是道理,陈平安只是刘灞桥朋友,不等于就是你孙嘉树朋友,也没有想到陈平安藏着那多秘密,连你孙嘉树都免不财帛动人心,其实归根结底,是错,还是低估这位朋友本事,孙嘉树,你也别因为这说,就愈发愧疚难当,不需要,也不该如此。”
孙嘉树手臂搁在栏杆上,侧身望去,清风拂面,本就英俊男子愈发飘逸出尘,轻声道:“理是这个理,可是事情本不该变得这糟糕,你既不骂也不揍,这会儿还跟讲道理,你刘灞桥是个多不喜欢嘴上讲道理人,孙嘉树比谁都清楚。所以怎觉得你这是要跟绝交意思?”
刘灞桥摇头道:“不会。你想多。”
郎,出身宝瓶洲最顶尖豪阀仙门,心高气远,又是少年心性,故而并不觉得太过突兀,这种朝气勃勃年少轻狂,不讨厌。
老人并不知道。
眼前少年所练之拳,就这个粗浅拳桩,已经打数十万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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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昏中,先前被巨大岛屿遮掩桂花岛渡船,缓缓,若是有人在老龙城城头,登高望远,就能够看到这艘渡船庞大身影。
深夜时分,孙嘉树突然抬起头。
刘灞桥御剑折返回到这里,落在孙嘉树身后,脚将这位孙氏家主踹到河里去。
之后风雷园剑修言不发,继续御剑北去。
孙嘉树落汤鸡似走上岸,反而开心笑。
刘灞桥转头扯扯嘴角,笑道:“真。”
孙嘉树笑道:“你这次给坑得这惨,算不算本将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照沟渠?”
刘灞桥已经继续望向远方,咧咧嘴,“酸,比陈平安腌菜还酸。”
孙嘉树笑起来,只是在心中叹息声。
两人起身返回老龙城,孙嘉树带着刘灞桥去孙氏祖宅。
当然,如果就在孤悬海外这座岛屿上,会看得清二楚。
比如孙氏家主孙嘉树。
这次离开老龙城,孙嘉树没有让家族供奉跟随,因为他身边多位风雷园年轻剑修,刘灞桥。
风尘仆仆赶来老龙城刘灞桥,此时蹲在岛屿观景亭栏杆上,远望桂花岛,略显疲惫萧索,疲惫是因为路御剑南下,难免心神交瘁,脸上落寞,则是百感交集,好似股郁气从肚子里爬到嗓子眼,想要口吐出,却又怕伤到朋友。
孙嘉树轻声道:“为何不去桂花岛解释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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