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北海脸色阴沉得能够滴出水来。
家族十境元婴供奉老人,倒在血泊之中,那件价值连城法袍“墨竹林”,已经算是销毁殆尽,想要完全修复开销之巨,恐怕还不如直接买件新上乘法袍。老人受伤不重,很快就摇摇晃晃站起身,只是瞧着凄凉渗人,因为第二剑威势,大多被身上这件姜氏老祖赐下珍贵法袍所抵消。
高瘦老人死死盯住陆地上那座老龙城,咬牙切齿道:“贼子先后两剑暗算偷袭,欺人太甚!”
“苏老,到底怎回事?”姜北海轻声询问,身体则动不动,双脚扎根站在原地,不但是他这位姜氏嫡子,其余家族扈从和玉圭宗嫡系,如出辙,个个纹丝不动,大气都不敢喘。
老供奉气急败坏,语气却颇为无奈,道:“只知道那两剑,出自同人之手,出剑之地,在老龙城上空那座云海。难道是某位苻家老祖,手持件半仙兵,向们示威?”
洞天福地,总计十大洞天,三十六小洞天,七十二福地,为几座天下所共有,分三六九等,品秩高低有别,宝瓶洲神诰宗掌握那块清潭福地,品秩就很低,而桐叶洲姜氏手中那块云窟福地,就极其不俗。
在陈平安睁眼后,老人笑问道:“如何?”
陈平安笑道:“只知道这剑很厉害,到底怎个厉害,说不上来。琢磨半天,只模模糊糊抓到丁点儿意思,太可惜,若是这剑能够再慢点,就好。”
马致打趣道:“位元婴境地仙剑修,出剑快慢,事先还要跟你陈平安打声招呼?”
陈平安挠挠头,“这哪里敢。”
姜北海思量片刻,“苻家向来不喜欢丁家,而丁家跟桐叶宗关系不错,丁家之前正是靠着那个家伙才能在老龙城屹立不倒,们玉圭宗跟桐叶宗那是千年之久死对头,照理来说,敌人敌人就是朋友,哪怕们这次选择范家桂花岛去往倒悬山,没有选择苻家吞宝鲸
也不该对们有这大怨气,苻家不蠢,不会不知道玉圭宗实力,也不会不清楚们姜氏在玉圭宗地位。而且苻家向跟范家关系很好……”
那位宫装妇人小心翼翼道:“会不会是桂夫人缘故?有可能是某位苻家老祖,心仪于她?”
姜北海压低嗓音,气笑道:“咱们又不是明着抢夺桂夫人?只是开诚布公谈买卖而已,若说桂花岛是苻畦产业,桂夫人是那苻畦姘头,那有此风波,还勉强算过得去,这座桂花岛,是范家先祖当年凭借运气得来,苻家为此出头?真当们玉圭宗是吃素?你信不信,只要稍
陈平安突然忧心忡忡问道:“难道是有剑修想对桂花岛不利?”
马致摆摆手,神态闲适,笑着解释道:“不是,只是跟岛上桐叶洲客人有过节,便出两剑示威,两剑很有讲究,不曾伤及桂花岛半点根本,这其实无异于在对桂花岛表达善意,否则地仙之间过招,除非是在人迹罕至偏远地带,否则个收不住手,多多少少会有些气机流散,很正常。”
马致说得比较浅淡,老人想得更加深远。
这位不知名地仙剑修,要是个极其讲规矩存在,要就是跟老龙城范家有旧,后者可能性显然更大。
在桂花岛别处,可就没有圭脉小院这融洽和气氛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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