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哈哈大笑,推剑出鞘,脚下附近数十座海上岛屿,无论大小,全部被切为二。
人间挺无趣。
唯有打架才能让左右稍微提起点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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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匆忙赶路叶扁舟和缓缓前行桂花岛之间,有位其实已经身受重伤老人,在海上等待陈平安。
不如自己。
因为他左右从来懒得跟人讲道理。
打不过人家,讲道理不管用,打得过人家,讲道理好像没必要。
有剑即可。
男子叹息声,站起身,继续去往西南海域那座风神岛。
且从来不是什剑胚,所以等到此人在中土神洲横空出世,不是力压,而是碾压无数前辈剑修,对于那些所谓剑胚,此人出手尤其不留情,大肆嘲讽,传遍天下,不知有多少天赋异禀剑道天才,从此剑心崩碎,大道断绝。
以至于所有年纪轻轻中土天才剑修,在被人赞誉为先天剑胚后,都难免犯嘀咕,总觉得这句话是在骂人。
这名剑修,就叫左右。
天下剑术无人能出其左右“左右”。
男子哪怕怔怔出神,眼神依旧如既往熠熠生辉。
陈平安咧嘴笑,是那个神通广大舟子老汉。
两人起乘坐小舟,泛海而游,很快就赶上桂花岛,停船靠岸,桂夫人独自站在渡口,满脸歉意,对陈平安说道:“今日之事,会向范氏祠堂禀明清楚,陈公子救命之恩,没齿难忘!”
陈平安笑意苦涩,摇头道:“自救而已。”
桂夫人无言以对,叹口气,与老少并肩走上桂花岛山巅。
老舟子需要静养,与陈平安告别,去自己住处,陈平安跟桂夫人起走到圭脉小院,桂夫人犹豫下,解释道:“马致在先前守护桂花岛大战之中,身先士卒,所以
有些话,他觉得矫情,便样“懒得”说出口。
小师弟,你定要替小齐多看几眼这座天下。
以后有机会就去别处天下看看,座座都看遍,小齐这辈子还没走出过浩然天下,而他是先生众多弟子当中,最憧憬远方那个人,到头来,偏偏是待在书斋和学塾最多个。
小齐这辈子哭几次,清二楚。因为都是少年岁数被揍哭,没办法,讲道理讲不过他,打架他打不过。
小子,你能想象你齐先生,苦兮兮哭鼻子模样吗?
他先前凝望着少年那双清澈眼眸,太像自己年少时熟悉那个臭屁师弟,仗着自己读书聪明,被先生宠溺,说起套套圣贤道理来,环环相扣,无懈可击,还偏要在左右承认辩论输后,还要补上句,“觉得师兄你不是真心服输,这样是不对”,真是烦死人。
他这辈子最烦先生吹牛自己打架如何厉害,再就是看书极快小齐,他翻书声,以及他讲道理话语声。
他只喜欢先生两次参加三教辩论盛况,那种夫子遗世独立、秀才如日中天气势。
喜欢齐静春每次与自己起远游名山大川,他喝酒之后就会登高作赋,会让人觉得,山岳再高,千丈万丈,也高不过此人学问!
可哪怕到今天,老秀才已经没任何退路,散入天地,小齐已经不在人世,阿良也离开浩然天下,男人还是始终认为,先生也好,小齐也罢,甚至是那个貌似自由自在阿良,都活得太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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