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在门口看到个笑容玩味提酒老汉,满身酒气,晃荡着酒壶,大步走入院子,嚷嚷着什酒为欢伯,除忧来乐,蟾兔动色,桂树摇荫。
桂夫人无奈笑,不以为意,姗姗而去,桂花树荫路相随。
舟子老汉突然醺醺醉态扫而空,正色道:“陈平安,师父突然来到桂花岛,点名道姓要找你,说是要捎话给你,你见不见?只能确定师父老人家,不是坏人,从来慈悲心肠,但是同样不能确定,这个大好人会不会做次坏事。之所以不愿登山来到这座小院……”
老汉突然有些难为情,“照理说,这个当徒弟,应该为尊者讳,只不过这种事情,算,还是说给你听好,师父他老人家,曾经算是桂花岛渡船第位舟子,打龙篙也好,那些折纸车马高楼,都是他传授下来规矩,只是在那之后,师父很快就消逝不见,只在五百年前出现过次,顺手收这个记名弟子,看得出来……师父他老人家对桂夫人,有些念想,只可惜不知如何惹恼桂夫人,不准师父这辈子踏足桂花岛半步。”
老舟子突然说道:“猜测师父他老人家,就是道家典籍里记载那位撑船人,次出海就数百年,给……你说那个人撑船。所以这次他来找你,只帮着通风报信,去不去,陈平安你自己好好想想。”
氏祠堂那边,敢不答应话,那桂姨就拖着范小子起去喊冤,个泼妇骂街,个满地打滚,肯定能成。”
桂姨坐在陈平安身边,直看他狼吞虎咽,似乎被自己逗乐,她掩嘴而笑,“桂花岛单独划拉出座小院,这可是以前没有过稀罕事,桂姨这就去亲自起草份地契,按照衙门规矩,式两份,咱俩先画押,先斩后奏,到时候让范小子往祖宗祠堂里头丢,撒腿就跑,管那帮老头子愿不愿意。”
陈平安笑道:“桂姨,地契就不用,跟你们不需要这个。”
桂姨凝视着少年眼睛,“真不需要?”
陈平安对她对视,点头道:“真。”
陈平安略作思量,点头道:“去。那个陆……”
老舟子赶紧挤眉弄眼,拦下陈平安话头,压低嗓音道:“被某些人直呼名讳话,
妇人微微叹息声,突然把搂过少年,搂在怀里,这位姿色虽然平平却气度雍容桂夫人,柔声笑道:“虽然跟范小子差不多岁数,那次挑竹泛舟,是英雄气概,今天又这般……唉,真是世间所有女子心肠都要酥。”
陈平安还拿着筷子,身体歪斜,有点像是铁符江畔那棵歪脖子老柳树,他倒是没多想,只觉得桂夫人说自己好话,可好在哪里,陈平安还真不懂,尤其是女子心肠酥不酥,是个啥讲究?又是文人书生比喻不成?而且桂姨这种表达朋友善意和长辈慈祥方式,确实有点不妥,好在他俩辈分岁数差太多,相信外人就算瞧见,也不会多想……
妇人已经松开陈平安,微微笑,看着少年脸不红心不跳,只有双眼茫然可爱模样,桂姨眯眼,素来端庄妇人,破天荒露出抹娇俏妩媚动人神色,打趣道:“哎呀,原来还是跟范小子样,是个孩子。”
从头到尾,陈平安有些尴尬,就只好低头吃饭,偶尔喝酒。
桂姨笑着起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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