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肯定免不要被训斥几句。
她倒不是因此埋怨少年,而是她想着少年更好,那多压岁钱,买把半仙兵不是挺好?何必跟坛酒怄气?
刘幽州开始返回打道回府,冷不丁问道:“柳婆婆,你说柳姨有没有从最北边冰原回来?”
当少年提及“柳姨”时候,老妪褶皱沧桑脸庞,立即洋溢起骄傲光彩,“应该回,运气好话,这个死妮子也许已经跻身武道第九境。少爷,按照约定,到时候就可以让她带你去北边冰原游历,斩杀大妖。”
刘幽州到底还是有些少年心性,言语有些孩子气,“那快到第九境做什,爹说柳姨武道最强第八境,意义之重大,不比寻常弱十止境宗师差。爹就当面劝过柳姨,如果不是迫不得已,不要随随便便破境。”
小道童总觉得小姑娘这句话,说得好没道理,又好像有点道理。
抱剑汉子在拴马桩那边捧腹大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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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样是倒悬山酒铺门口,陈平安离开铺子后是条僻静小巷。
刘幽州却是在棵庭院高墙外古槐树下,蹲在那边百无聊赖地数蚂蚁。
在她忍不住要踹陈平安脚时候。
陈平安竟然凭空消失。
好像被谁把扯住,拽入别处天地。
她下子空落落,视野和心头都是,然后她充满愤怒。
在她不管不顾就要出剑,试图遵循足迹、去破开天地间隙瞬间,她突然有些脸红,好像听到话语声,她哦声,对着陈平安消失地方,冷哼声。
老妪轻声笑道:“家主当然是好心,可万事莫走极端,若是能够顺利破境而强压境界,对于纯粹武夫而言,反而不美,恐怕就要失去十境之上所有可能性。当然,般
地仙老妪便安安静静守候在旁,不打搅自家少爷发呆。
天边泛起鱼肚白,眼神明亮刘幽州站起身,转头对好似老妪邀功献宝说道:“算是瞧明白,倒悬山长大蚂蚁,跟市井坊间蚂蚁也没啥两样嘛。”
老妪习惯少年天马行空想象力,微微笑,轻轻点头。
刘幽州瞥眼老槐树,兴致不高,“不买不买,太贵,还是心疼自己攒那多年压岁钱。”
老妪松口气,她还真怕少爷时冲动,砸锅卖铁买下坛忘忧酒,中五境练气士喝此黄粱酒,意义不大,皑皑洲刘氏再有钱,也不该如此挥霍,到时候少爷是注定不会挨罚,说不定家主和老祖宗们还要咬着牙挤出笑脸,夸奖句你这孩子不愧是刘氏子弟,有大将风度,花钱眨眼那还是未来刘氏家主该有样子吗?
然后她路飞掠向孤峰山脚广场。
又他娘见着这个不讲规矩家伙,小道童都快气炸,狠狠摔手中书籍,从蒲团上跳起,大骂道:“小丫头片子,你真当倒悬山是你家院子啊?!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三次,三次!哪怕是剑气长城剑仙,辈子都未必能有次,你倒好,天之内就两次!”
抱剑汉子打个哈欠,“你有本事打她啊。”
小道童怒道:“你真以为不敢?如果不是可怜她身世,早拳打得她……”
那位英气少女面无表情地走入镜面大门,身体微微后仰,转头道:“你可怜做什,跟你又不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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