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老人双手负后,身形佝偻,眼神平静,望着那座静谧祥和城池,“这辈子处处讲道理,事事讲道理,已经足够讲道理,问心无愧,结果你们还是这个鸟样,不好意思,这次,不跟你们讲道理。”
陈平安只是安安静静听着老人说话。
老人眯眼,“当然次数不可以太多,百年有个两次,肯定没问题。比如这样。”
老人向北方缓缓伸出手,不过是随便抬起个动作,可剑气长城头顶巨大夜幕,却如黑布被撕裂开来,瞬间大放光明,最终却只有条极其纤细却极为璀璨光线,从
陈平安始终没有给出答案。
老剑仙却已经得到答案。
老人微笑道:“先前你跟宁姚丫头聊到道理时候,刚好不小心听耳朵,想不想听唠叨点过来人看法?”
陈平安果断点头。
老人笑道:“可以告诉你个诀窍,可以既讲道理,又过得还不错,定不至于将来有天自己把自己憋死。”
于是老剑仙发现到更多端倪。
说难听点,这是场类似养蛊过程,不仅仅是弱者俯首朝拜强者,而是彻底没。
少年这多年应该在竭力拼凑碎瓷片,而且并不自知。
说好听点,就有些高妙,这算是天行健,自强不息,强者愈强,最终两片碎片,越来越璀璨夺目,如日月悬空,群星暗淡。
心境之争,与修为高低关系不大,所以极为凶险,练气士有很多说头和秘法,什扪心自问,叩心关,什君子三省乎己,什破心中魔障。
曹慈处得更好,对他期望更高呢?”
陈平安仍然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老人不着急答案,只是在看陈平安眼睛,更是在看陈平安心境。
老人有些唏嘘。
这次这位阿良嘴中“老大剑仙”,甚至运用剑术神通,直指人心,神魂深处。
陈平安眼睛发亮,“老前辈你请说!”
老人轻声笑道:“听好,那就是过成这个样子。你该这告诉自己……”
老人略作停顿,然后继续道:“某某某……嗯,比如说‘陈清都’,你就得说‘陈平安’。”
说到这里,老人自顾自笑起来。
陈平安也跟着笑起来。
所以会有旁门左道和邪门歪道,分别以诸多下乘、不入流观想之法,走捷径,在宗字头仙家看来,不属正道。总之,其中学问很大,而且很杂,如同山脉起伏,座座山峰便会有高有低。
而儒释道,就是三条独立大脉,这就是所谓立教称祖。
兵家是条断头山脉,只差点就成功。
曾经作为四大显学之墨家,也有点类似。
就像大江大河,不管有多长多宽,终究没有能够入海,距离成为大渎,只有步之遥。
原来如此。
原本挺好个修道胚子,如果顺风顺水,运气好话,大概在倒悬山那边浩然天下,修出个地仙是不难,可惜早早给人摔得稀巴烂,如瓷器碎成片片。在长生桥被打断之前,就早早遭受场更大劫难。
心境,心镜。
镜子碎片有大有小,老人见到最大几片,所承载画面,镜像各异。
所以陈平安心境景象,若是落入修为高深儒家圣人眼中,可能会比较多,当然会与此同时显得更怪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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