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大隋与大骊结成盟约,双方各自在大骊披云山和大隋东山订立山盟,大骊在整个宝瓶洲北方,可谓家独大,黄庭国在内,数个大隋藩属国,都开始转为向大骊宋氏称臣纳贡,当然其中有些波折,许多世族高门都觉得此举是背信弃义,然后大骊铁骑马蹄声便开始响起,马蹄停歇之后,便掉好多好多颗原本头顶官帽或是名士高冠脑袋。
大隋朝野上下,山上和江湖,都陷入诡谲沉默氛围。
堂堂大隋,宝瓶洲北方文脉之正统,国力强盛,竟然未战而降,割地求和!
位文坛名士醉酒高歌,登山作赋,在坠崖自尽之前,留下最后句遗言,“大隋自高氏开国以来,士人受辱至此,唯有死,可证清白。”
位名动半洲大隋棋坛国手,将最心爱棋墩劈当柴火烧掉。
今天,阮秀慵懒趴在栏杆上,打着哈欠。
凉亭外传来阵细碎脚步声,阮秀转头望去,远远走来行四人,皆儒衫文巾。
阮秀瞥眼,都认得,太守吴鸢,个升官挺快年轻男人,大骊国师崔瀺得意门生。
个姓曹现任窑务督造官,还有个姓袁,袁曹两姓,都是上柱国姓氏,这次建造在老瓷山和神仙坟文武两庙,祭祀供奉之人,就是这两人老祖。
最后人,是披云山林鹿书院位副山长,黄庭国老侍郎出身,化名程水东,实则是条老蛟。
壁,壁立千仞无依倚。
有四字远古崖刻,是“天开神秀”,阮邛开宗之后,几乎每天都会有练气士御风而至,欣赏那四个大字风采,觉得阮邛选择神秀山作为宗门主山,说不定是那玄之又玄天意神授。
可是阮秀从来不去峭壁那边凑热闹,似乎次都没有去过。
不爱动阮秀好像个子高些,胖些,下巴圆润些。
阮邛觉得挺好。
大隋京城庙堂辞官之人,陆陆续续,从部堂高官到员外郎中,多达百余人。传言京城六部衙门,瞬间空半。
不管如何,大骊铁骑开始南下。
宝
阮秀站起身,走出凉亭,将最好赏景位置让给他们。
四人相视笑,倒是没有谁太过谄媚示好,而且阮秀毕竟是位独自出现女子,他们不好太过热络。
换成其他练气士,肯定最少要跟阮秀道声谢,外加自报名号,混个熟脸。
四人是相约来此下棋,吴鸢要与程山长对弈,吴鸢先生,崔瀺是当之无愧大骊第国手,吴鸢跟随崔瀺做学问时候,棋力大涨,是京城有名高手,曹袁二人,这次只是观战而已。
曹袁祖上是至交好友,是大骊双璧,可是数百年之后,两姓却有点势同水火,相对而坐曹袁二人,几乎连视线都没有交流。
其实天底下父亲看待女儿,多半是怎都好。
阮秀偶尔会去往神秀山之巅凉亭,挑个天气晴朗光景,举目远眺,看着那些弯弯曲曲溪涧,最后汇流成为龙须河,再变成水流汹汹铁符江。
阮秀不是喜欢看这些溪涧江河,恰恰相反,她是觉得它们很碍眼。
河伯河婆,江水正神,雨师云母等等,只要是跟水沾边诸多神祇,她自幼就不喜欢,听到这些称呼头衔,就会心烦。
想要像对付新鲜出炉剑条那样,锤子砸下去,百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