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台抬头望去,犹豫下,终于还是壮起胆子站在树枝上,只是不忘手扶住主干,才略微觉得心安。
陈平安手持痴心,手摘下养剑葫,难得喝口酒,“陆台,其实知道,如果不杀马万法,后患无穷,接下来路都会很麻烦。个练气士铁心要死缠难打,曾经在梳水国领教过。所以有这把剑就够,你不用再给额外
“差不多,伤势已经压下,接下来只需要安静调养就行。”
陆台站起身,亦是用指尖“揪出”金色法袍,随手丢给陈平安,陈平安只需要张开双手,金醴便如有婢女服侍穿戴,自行上身。
陆台收起那块青绿玉笏入袖,笑道:“坐地分赃,最怕什?”
陆台自问自答,“分赃不均,窝里死斗。所以算下,现在欠你陈平安半玉笏,折算成雪花钱话……”
陆台突然哎呦声,捂住心口,愁眉不展道:“提及此事,就有些心疼。”
陈平安点点头,不怀疑此事。
梳水国剑圣宋雨烧孙子,就曾经花九百雪花钱,专门跑去两国接壤仙家渡口,买柄山上铸造短剑,耗费山庄不少家底。
宋老前辈武道境界与窦紫芝相差不多。
但是两人身为江湖上顶尖剑客,立身之本和剑术真意,都是差别太大。
不过宋雨烧身为位威震江湖剑道宗师,无所依靠,唯有剑。
件方寸物,怎都不便宜吧?”
陆台愤然道:“陈平安!受这重伤,你还不许哭穷啊?”
陈平安针尖对麦芒道:“都说除这把剑,全都归你,你弯来绕去,这是图什?”
陆台叹口气,“这不觉得占便宜,不太厚道嘛,就想找个法子,让自己既赚大笔,又能心安理得。”
陈平安哭笑不得,“你无聊不无聊?”
陈平安巴掌拍在陆台脑袋上,笑骂道:“皮。”
落魄山上,魏檗经常对青衣小童做此事。
陆台愣下,没跟陈平安计较。
“先看看周边动静,不着急动身。”
陈平安说完之后,掠上高枝,举目远眺四方。
在这点上,窦紫芝亦是如此,只在佩剑事上,下死功夫。
比起只恨法宝不够多练气士,确实天壤之别。
至于不在江湖在天上剑修,更是最直截当,追求剑破万法。
陈平安又问起那老阵师拍碎符箓后转移术法,陆台也是头回亲眼瞧见,但不是头回听说,这位见识广博陆氏子弟,娓娓道来,顺便给陈平安说些符箓和阵法配合。陈平安才知道原来两张缩地符“重叠”使用,就能够发挥出意想不到效果。
山上术法神通,确实千奇百怪。
陈平安拔出身边长剑,递向陆台,大致说剑穿心后异样,陆台摆摆手,不去接窦紫芝这把“痴心”佩剑,便直截当道:“根本不用上手掂量,就知道是旁门左道路数而已。”
陈平安愣下,“对,先前那汉子说‘上手’,是什意思?”
陆台笑眯眯道:“以后多逛青楼,多喝花酒,就知道。”
陈平安不理睬他打趣,横剑在前,缓缓拔剑出鞘,泓秋水照人寒,像是四周光线都凝聚在剑身之上。
陆台解释道:“反正可以卖不少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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