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阳苦笑道:“若是那两个年轻人真是传说中仙师,倒也好,托关系找人去请世外高人,算来已经晚将近月,当时便让人捎去密信,询问高人为何迟迟未到,就在方才,收到京城世交朋友回信,他在信上很是训斥顿,说高高在上山上仙人,神龙见首不见尾,便是京城将相公卿都难见面,他能够递出口信,最终让仙人点头答应帮忙,已经是天大幸事,要是得寸进尺,惹恼仙人,小心好事变成祸事。”
桓阳满脸忧容,轻声问道:“何叔,你是老江湖,知晓些山上事,觉得此事如何处置?难道就直苦等下去?城堡里头这些年接连出现怪事,要是再有两件,就真要纸包不住火。到时候必然人心惶惶,如何是好?”
何崖斩钉截铁道:“堡主朋友,所言不虚,山上仙家心向道,性情难测,们常人根本无法揣测,只能老老实实等着。”
桓阳叹
城堡高耸于青山绿水之间,大门之上,若是不细看,就不会发现大门高处,左右各自张贴着张黄纸丹书古朴符箓。陈平安眼力本就好,又是观察细微性子,下子就看到这两张不太显眼符箓,转头看眼陆台,后者正忙着跟女子桓淑闲聊沉香国江湖往事,陈平安便默默记下符箓图案。
世上符箓千万种,流派驳杂,有资格被誉为符箓正宗,唯有三家,中土神洲龙虎山天师府是其中之,其余两脉分别在南婆娑洲灵宝派,和陈平安脚下这块陆地,桐叶洲桐叶宗。
陈平安和陆台两位不速之客,被管事何崖安置在飞鹰堡东边座独门小院,何崖亲自领着两人去往住处。
桓常桓淑兄弟二人,与他们告别,约好今天只管安心住下,好好休息,明晚主楼会有场接风宴,希望陈平安陆台按时赴约。
飞鹰堡居中青石主道,直达主楼,其余街巷纵横交错,黄泥土巷弄,让陈平安仿佛回到家乡泥瓶巷杏花巷,街坊邻里都是世代居住在此飞鹰堡子弟,不过这边巷弄,相较鸡粪狗屎泥瓶巷,收拾得干净整洁,几乎家家户户都栽种有桃李杏花,往来奔跑打闹稚童,或拿小小竹剑木刀,相互比拼,或者骑着竹杖马,嚷嚷着驾驾驾,他们见着老管事何崖,都不惧怕,停下脚步,称呼声何先生,有模有样行作揖礼,很快就呼啸而去,童趣笑声悠悠回荡在巷弄。
在领着陆台和陈平安住下后,身书卷气老管事很快去往主楼顶层,见到飞鹰堡堡主桓阳。
桓阳是位面如冠玉美男子,虽然不再年轻,已是双鬓微白,反而增添桓阳风采,归根结底,长得好,无论男女,怎都是对,长得不好看,大概就是万般皆罪。
桓阳坐在条造型古朴罗汉榻上,伸手示意何崖落座,老管事低头看眼满是泥土靴子,笑着摇头,搬条椅子坐在旁边。
桓阳皱眉道:“何叔,怎将两个外人领进飞鹰堡?他们可是与西边山上仙师有关?”
何崖无奈道:“有没有关系,暂时不好说。等们赶到时候,已经没动静,估计是大战落幕,那些仙人妖魔便各自撤去,偷偷留两人在那边寻找蛛丝马迹,可是并无发现,应该是胜出方,以仙家秘术遮蔽天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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