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台打趣道:“是不是很尴尬,想要报酬,你们根本给不起,可是跟们两个外乡人打生打死,又有可能坏数十年苦心经营?”
被说破心事,男子脸色杀气腾腾,“你真要铁心插手到底,不怕玉石俱焚?!”
男子怒气盈胸,“确实如你所说,与师尊无法给你俩足够丰厚好处,可是话说回来,你们横插脚,又有什裨益?鬼婴是师尊以独门秘法养育而成,天底下独份,何况鬼婴早已认主,退万步说,给你侥幸夺去,养得活吗?!”
陆台翻转竹扇,以尾端轻轻敲击横梁,十分闲适惬意,“还不许做点正气凛然善举啊。”
男子几乎气炸,嘴唇颤抖,若非心怀鬼胎妇人就在当场,稍有损伤,就会影响鬼婴诞生后成长,就要坏师尊将来百年大计,如果不是种种顾虑,他还真想拼尽本事,
陆台叹口气,“个桐叶洲小小金丹野修,被你这个观海境搬出来狐假虎威,吓不死,但是能笑死啊,你差点就得逞。”
然后陆台开始捧腹大笑。
当然,幕后主使,是不是真有金丹修为,还两说。
男子脸色阴沉。
他娘碰到个脑子有坑。
条白蛇,陆台根本不予理会,啪声合上竹扇,开始当做毛笔,在横梁上书写画符,在竹扇顶端“笔尖”之下,不断有古朴银色文字和图案流泻而出,然后那些宛如活物字符,开始沿着横梁、大柱、地面四处流走,浸入原本存在那些丹书符箓之中,覆盖。
喧宾夺主。
而离开拂尘丝线白蛇,只要接近陆台身边两丈,就会自行化作齑粉。
那男子根本就看不出这是什道法秘术,这才是最可怕地方。
但是比这还可怕事情出现,那个长得比女人还有姿色青衫公子,自己泄露天机,微笑道:“方才在四周布置座小阵,洞天福地经常会有,能够禁绝切外人术法,自己居中当圣人,是不是听就很厉害?”
关键是这个不男不女家伙,道行还贼深,深不见底那种。
陆台收敛笑意,还擦擦眼角,看来是真挺欢乐,“除你们师徒,在饲养那头鬼婴之外,还有高人盟友吗?”
男子心中震撼不已,苦笑道:“这等大逆不道行径,山下人觉得离那扶乩宗千里之遥,很远,可在你眼中,可不算远。你觉得只会有两人,就敢布下这大个局?就能掌控这桩谋划?”
陆台哦声,“看来是你们师徒想要吃独食。”
男子脸色故作镇定,心中早就骂娘不已。
男子心中激荡不已,犹豫下,还是停下手中拂尘,重重搭在手臂上,“这位仙师,不但家学源远流长,而且身本事,神通广大,拜服!只要仙师愿意高抬贵手,与师尊愿意拿出足够诚意,比如这飞鹰堡切秘藏,全归两位仙师,还可以擅自做主,私下拿出笔报酬,回头再去跟师尊讨要件上等灵器,仙师意下如何?”
陆台答非所问,“你家师尊是金丹境界?”
男子微笑点头,“为表诚意,愿意报上师尊法号,他正是当初斩杀两位太平山龙门境修士……”
陆台赶紧摆手道:“打住打住,你这人太用心险恶!”
男子脸无辜,“仙师为何有此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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