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脸天经地义,“们不是事先说好吗,你去飞鹰堡主楼,来对付那座云海。答应过你事情,总要做到吧?何况后来那老邪修铁心要杀,不拼命就活不下去,还能怎办。”
陈平安停顿片刻,略作思量后补充道:“都跟人打生打死,把情况往最坏处想,总是没错。如果缚妖索真毁,这个时候也不会怪你,那是自己决定。就像之前咱们对付那拨杀人越货家伙,觉得可以收手,你还是要去追杀幕后主使,是样道理。”
陆台歉意道:“那根彩带,是本命物,受不得损伤,对不住。”
陈平安摆摆手,示意陆台不用多解释什,看眼陆台黯然神色,笑着安慰道:“这可不是因为自己觉得无所谓啊,而是愿意相信你,才会觉得有些事情,你做,就自有你权衡和考量,朋友之间,不用说太多。”
陆台又有些眼眶湿润,陈平安语重心长道:“你啊,不是女儿身,真是可惜。以前有两个江湖朋友,就是跟你说起过年轻道士和大髯游侠,在这种事情,就都没你这扭扭捏捏,你太不爽利。”
不过这次,即便是初,都没有跟陈平安怄气,应该是这次生死之战,不像以前在城隍庙和千军万马之中那两次,立功不多。
但是真正原因,还是陈平安嘴上说着艳羡言语,内心深处,对初十五仍是充满感激之情。
陈平安在棵大树底下盘腿而坐,瞥眼白骨惨惨胳膊,撇撇嘴。
陆沉没来由红眼睛,整个人显得有些沉默。
陈平安看他眼,“哭哭啼啼,娘们似!”
抓住、抓牢立身之本。
陆台突然笑道:“那顶五岳冠,长得挺漂亮啊。那老家伙似乎尚未完整发挥出这件法宝威力,应该是不清楚五岳冠真实来历缘故,回头回到中土神洲,去自家藏书楼和几个地理世家翻翻看,说不定会有收获。”
陈平安笑道:“得嘞,这就是想收入囊中意思。你撅起腚儿就知道要放什屁。”
陆台愤愤道:“陈平安,好歹读些圣贤书,你能不能斯文点?”
陈平安呦呵声,“俩大老爷们,瞎讲究个啥?”
个随便把别人当朋友人,往往不会有真正朋友。
个喜欢嘴上称兄道弟人,心里其实没有真正兄弟。
所以陆台知道从陈平安嘴里跑出来“朋友”两个字,分量
陆台怔怔。
陈平安笑起来,笑得很开心。
当初在落魄山竹楼,陈平安就被光脚老人这骂过,十分难过。
现在发现这样骂别人,果然还挺带劲。
陆台看到爽朗大笑陈平安,他心境跟着安宁下来,跟他相对而坐,问道:“为何要这拼命?”
陆台丢个妩媚白眼。
哪怕路同行,如果加上乘坐吞宝鲸从倒悬山到桐叶洲,已经不知道几个千里,可陈平安觉得还是有些吃不消。
两人落在飞鹰堡外山林之中,陆台心意动,本命飞剑麦芒闪而逝。
陆台主动泄露底细,“麦芒相较针尖,杀伤力平平,但是麦芒诞生之初,就拥有项罕见神通,觅宝。”
“听听,同样是飞剑,别人家,就是不样吧。”陈平安笑着拍拍养剑葫芦,初和十五都已经藏身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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