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拜这两人为师,自己修道之行,是不是会更加顺遂,不再是如今这般碌碌无为,害得自己遇上妖魔阴物,处处皆是生死险境?
黄尚看眼师父背影,这个修道坎坷年轻道士默默低下头,有些愧疚,觉得自己忘恩负义,比那些妖魔外道还不如。
只是心中这个念头,已经生根发芽,挥之不去,反而愈演愈烈,如熊熊大火,灼烧得他心头发烫,眼眶通红。
山居道人怀疑和庆幸,以及大战之后心神憔悴。
桓常经此大难,试图改弦易辙,想要奋发图强,由武道转入修行,
陆台随意伸手,凭空出现那把竹扇,轻轻摇动,“来自中土神洲。”
陈平安想想,“是宝瓶洲大骊人氏。”
老道人小心问道:“两位仙师可知晓那位魔头下落?”
陆台合上竹扇,扇子指向老道人,正在众人头雾水时候,折扇顶端之上,出现顶五岳冠,陆台手腕轻抖,那五岳冠随之起伏,微笑道:“已经死,小有收获。”
高冠老人乘坐蒲团从云海落下之时,搬动五岳大山镇压校武场,老道人当时有过惊鸿瞥,心惊胆战,对那顶五岳冠记忆深刻,此刻见着竹扇上边搁放着古朴高冠,心中翻江倒海,既不敢相信,两个年轻人能够成功斩杀位极有可能是金丹境地仙,可又无比奢望那位俊俏公子言语,所言不虚。
如上古神灵金身,坚不可摧,你还怎破开……”
陈平安没有反驳什,只是指指陆台鼻子,小声提醒道:“又来。”
陆台停下言语,狠狠擦拭鼻血。
无关天下大势走向,只涉及到陈平安人大道,陆台身为阴阳家陆氏子弟遭受天道反扑,比起先前那次,就要小许多。
陈平安突然说道:“外边来人。”
鸳鸯山山居道人马飞斧,到底是位久经风雨老江湖,哪怕将信将疑,脸上仍是感恩戴德,满是崇敬神色,再次打个郑重其事稽首,“两位仙师不过是路过此地,偶遇魔头逞凶,仍然愿意仗义出手,救飞鹰堡数百条性命于水深火热,功德无量,贫道先替飞鹰堡谢过两位仙师大恩大德!”
桓常桓淑兄妹二人,热泪盈眶,赶紧拱手抱拳,重重弯腰,对两位外乡公子分别说道:“大恩不言谢,若是两位仙师不嫌弃在下驽钝,桓常愿为两位仙师做牛做马,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
“桓淑谢过陆公子,谢过陈仙师,大小女子实在不知如何言语,才能表达心中感激之情……”
年轻道士黄尚神色复杂,站在最后边。
心中有念头闪而过。
陆台瞥眼陈平安,这份敏锐神识,大概已经完全不输六境武夫,当真只是四境武夫?
他越发好奇传授陈平安拳法之人。
行四人小心翼翼步入校武场,正是老道人和徒弟黄尚,以及桓常桓淑兄妹,他们之所以没有去往主楼,还是邋遢老人主意,在北方山林高处,无意间见到陈平安和陆台重返飞鹰堡身影,老人就决定来此汇合,先问清楚那位魔头动向,两拨人再起去往主楼,显然更加稳妥。
老人打个道家稽首,自介绍道:“贫道马飞斧,在鸳鸯山修行,有幸拜见陆仙师,陈仙师。”
先前陈平安和陆台进入飞鹰堡做客,只是报姓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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