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震惊道:“这多谷雨钱?!”
陆台始终眺望远方,微笑道:“山上神仙钱嘛,还是有些,中土神洲寻常元婴地仙,都不敢跟比家底。”
气得陈平安直接巴掌拍过去,“那你之前在倒悬山,你跟哭什穷?陆台你可以啊,挺会演戏啊?”
陆台有些心虚,悻悻然道:“那不是怕你没有见色起意,却会见财起意吗?”
“见你大爷财色!”陈平安又是巴掌甩过去,打得陆台恼羞成怒,“陈平安,小心翻脸啊!”
堡主桓阳早已不在这座名称奇异“上阳台”。
陆台坐在栏杆上,陈平安有样学样,摘下养剑葫后,喝着烈酒,仰起头,长吐出口带着酒气浊气。
陆台摇荡着双脚,缓缓摇扇,鬓角飞扬。
开始分赃,熟门熟路。
“先前跟马万法和窦紫芝战,加上今天这场死战,咱俩运气真不错,赚不少,搁在以前,个人都未必有这样收获,要知道在家族里头,可是有个‘捡宝大仙’称号。”
桓淑两种称呼,别样风情。
以及年轻道士心念。
陆台嘴角微翘,早已将切尽收眼底。
阴阳家子弟,剖人心看人心,本就是最拿手本事。
陈平安对于这些,感触不深,只是依稀记住那些微妙神态和眼神,其中道理,尚未悟透。
陈平安笑笑,没来由想起那位被誉为“福缘深厚,冠绝洲”神诰宗女冠。
“窦紫芝那把法剑痴心,归你,五岳冠归,不能说归,算是跟你买。除会帮你炼化修缮那条缚妖索,你先前提及那件破损甲丸,就是在倒悬山灵芝斋购买那件,你不是直埋怨甲胄拆分装在十五里头,很占地方吗,可以无偿帮你修复如新,变作颗兵家甲丸,你别管是如何做到,山人……自有妙计!”
陆台笑容灿烂,“所以你可能还需要在飞鹰堡待上段时间,不会太久就是,刚好在这边养好伤,再去寻找那座道观。”
陈平安笑着点头,摊上陆台这种狗大户,他陈平安才不会心软。
陆台缓缓道:“顶上品法宝五岳冠,需要给你两万雪花钱,折算成谷雨钱,就是二十颗,追杀马万法和主楼斩杀那拂尘修士,其实也有收获,粗略计算下,应该需要再支付给你两万雪花钱,还是二十颗谷雨钱。其中篆刻有‘无忧’二字拂尘长柄,就还不错,你可以拿走,就当是点小彩头。”
人生点点滴滴,到底不是书本上文字。
行人赶往飞鹰堡主楼,虽然陆台说那边已经尘埃落定,并无伤亡,桓常桓淑依旧战战兢兢,生怕推开大门就是血流成河画面。到主楼那边,发现大门紧闭,桓常使劲敲门,等半天才有位桓氏老人开门,见着安然无恙兄妹后,竟是当场老泪纵横,结果吓桓常大跳,以为父母遭拂尘男子毒手,番解释,才知道那位陆仙师早早施展神通,将那位假冒太平山修士妖人击毙。
时间,厅堂所有活下来人,倍感恍若隔世。
桓常桓淑并未发现,爹娘不在厅堂不说,当他们问起此事,所有人眼神都有些游移不定。
陆台懒得计较这些别人家里地鸡毛,只是带着陈平安走向顶楼露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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