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境趋于安宁陈平安,很奇怪,他仍是没有重新捡起《撼山拳谱和《剑术正经,而是继续在京城游荡,这次背着小小棉布包裹行囊,缓缓而行,就着酒水吃干饼,居无定所,随便找个安静地方对付下就行,可以是树荫之中,屋顶之上,小桥流水旁边。
那些高高朱红色墙壁,在高墙上对着墙外探头探脑绿意,墙内秋千摇晃声和欢声笑语。
有高冠博带士子文人曲水流觞,盛世作赋,出口成章。
当时有袭白衣就默默坐在树枝上喝着酒。
有临水酒楼,高朋满座,都是南苑国京城青年才俊,指点江山,针砭时事,书生治国,天经地义。陈平安坐在酒楼屋顶,仔细听着他们议论,满腔热血,嫉恶如仇,可是陈平安觉得他们那些个治政方针,落在实处,有点难,不过也有可能是这些年轻俊彦们喝高,没有细说缘故。
知道师父死,小沙弥哭得很伤心,看不开放不下,点都不像出家人。
但是陈平安当时看着嚎啕大哭那颗小光头,使劲摇晃着老僧手臂,像是想要把师父给睡梦中摇醒,陈平安觉得如此这般,才是人之常情。
后边晓得师父圆寂后,竟然烧出佛经上说舍利子,小沙弥又笑,觉得师父佛法,大概还是有些厉害。小沙弥仍是不像个出家人。
陈平安直帮着寺庙打理老僧后事,忙前忙后,私底下与心相寺新任住持,说老僧想法,舍利子事,不要急着对外宣扬,免得在这个当下,白白惹来市井非议,甚至有可能引起官府揣测。新住持对此没有异议,对陈平安低头合十,以表谢意。
在那之后,陈平安就不再去心相寺静坐,但是跟新任住持说过,若是心相寺有什难处,可以去他住处知会声,他陈平安能帮多少是多少。
两拨地痞约好干架,各自三四十人,兴许这就是他们江湖,他们在走江湖,闯荡江湖。陈平安蹲在远处堵破败矮墙上,发现二十岁往上“老江湖”,出手油滑,二十岁以下少年,则出手无忌,狠辣非常,事后鼻青脸肿,满脸血污,与患难兄弟勾肩搭背,已经开始向往着下场江湖恩怨。
其中帮人带头大哥,年纪稍长,将近
中年僧人诵声佛号,在陈平安离去后,去大殿佛龛,默默为这位心善施主,点燃盏长明灯,喊来小沙弥,要他经常照看着这盏莲灯。
小沙弥哦声,点头答应下来,僧人见小家伙答应得快,便知道会偷懒,屈指在那颗小光头上轻轻敲,教训句“木鱼,此事要放在心上”,小沙弥苦着脸又哦声,事情记没记住不好说,可是总之不长记性后果,已经晓得滋味。
等到住持师兄离开大殿,小沙弥叹息声,师兄以前多和蔼,当住持,便跟师父样不讲情面,以后他就算能当住持,也不要当,否则肯定会伤师弟心……咦?自己是师父最小弟子,哪来师弟,以后都不会有,太吃亏!想到这里,小沙弥嗖下转身,飞快跑出大殿,追上住持,殷勤询问师兄啥时候收取弟子。
住持僧人知道小沙弥那点小心思,哭笑不得,作势就要再拿小沙弥脑袋当木鱼,本来他法号就叫木鱼。
小沙弥哀叹声,转身跑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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