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晴朗换双适合雨雪天气出门黄麂皮靴,只是穿着靴子时候,曹晴朗就哭起来,这是娘亲在大年三十买,今年呢?
好在曹晴朗很快就收拾好情绪,去灶房那边随便垫垫肚子,就准备出门去学塾,只是在屋子里装书时候,曹晴朗有些怔怔出神,那人说好有空就会给他做个小竹箱,书上说君子守信,诺千金,那他应该是真有急事吧,就是不知道下次见面,是什时候。
曹晴朗拿起把油纸伞,背着行囊走出院子,惊讶发现院门外走过位熟人,竟是学塾种夫子,个很奇怪姓氏,老夫子身青衫,同样手持油纸伞,见到曹晴朗,停下脚步,问道:“这巧,你住在这儿?”
曹晴朗想要放下伞,对偶然路过家门口种夫子作揖行礼,种夫子摆手道:“不用,大雪天。”
种夫子学问深,可是传道受业解惑时候,不苟言笑,所有人都挺怕他,曹晴朗也不例外,只是比起同窗尊敬更多而已。所以这位学塾先生说无需揖礼,曹晴朗下意识就听从老人言语,之后老小,各自撑伞,走在积雪深深小巷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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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曹晴朗总觉得光阴流逝得很快,以前是大江大河,缓缓而走,如今是山间溪涧哗哗而流,甚至会让人听得到流水声。
这不眨眼间,秋去冬来,下子就迎来今年初雪,而且下就下得鹅毛似,让清晨时分醒来曹晴朗,坐在床上望向窗外大雪茫茫,愣愣不敢相信,穿衣衫鞋子赶紧推开门,第件事,竟是想要告诉那个人,下大雪,只是望着那座偏屋门口,曹晴朗挠挠头,终于记起那个人已经离开很久,可他还是经常会觉得,那人会坐在院子里小板凳上,清晨也好,半夜也好,出门就能见着他,话也不多,就是笑望向自己。
希望是瑞雪兆丰年。
曹晴朗抬手呵口气,有些冷,得加件衣服,缩着退回屋子,添衣之后,端端正正,坐在爹亲手做张小木桌前,翻开本书,开始朗诵圣贤文章。
种夫子自然听说过曹晴朗家里情况,毕竟在学塾,很多街坊邻居孩子就是他玩伴和同窗,看曹晴朗眼神就不样,以及些个窃窃私语,曹晴朗只是假装没看见没听到,
在秋末时分,学塾那边换位教书先生,更加严厉,好像学问更大些,道理讲得明明白白,便是学塾最不喜欢读书同窗,都听得懂,很厉害。
曹晴朗背完书,搓手捂暖,有些担心,家中余钱不多。
爹娘去世后,官府给笔抚恤银子,但是没有次性给他,但是衙门每月都会定时拿钱过来,交到他手上。
曹晴朗没有多想,只当是衙门办事都是这般,而且他没爹娘,在南苑国京师又无亲戚,以前想要吃什、买什都只需要跟长辈说声,现在要他自己去精打细算,每颗铜钱都花得小心翼翼,这种滋味,并不好受,可是没办法,日子总得过。
好在自己最难熬时候,那个人就住在家中,让孤零零守着这栋宅子曹晴朗,悄悄有些念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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