骑卒重新戴上头盔,拨转马头,疾驰而去。
小瘸子脸色呆滞,青衫客独自蹲在客栈门口,那条土狗已经回窝,可他还是没有个落脚地儿,见少年还在发呆,提醒道:“赶紧给九娘说事去,惹恼这些京城贵人,客栈会开不下去。”
小瘸子赶紧飞奔进大堂,发现妇人已经跟老驼背碰头,正在合计事情,小瘸子到,刚好当这个出头鸟,让他去跟楼上客人们说明情况,劳烦他们赶紧先离开客栈,省得有血光之灾。
小瘸子有些为难,妇人大手挥,说火烛钱免,小瘸子立即冲上二楼,第间屋子就是陈平安,小瘸子跟开门客人禀明情况,陈平安无所谓,笑着说其余两间屋子,他来打招呼,要少年直接去其它屋子喊人,小瘸子道声谢,匆忙离去。
裴钱打
大日坠入西山后,暮色便深沉起来,借着最后点留恋人间余晖,跟小瘸子追逐打闹青衫客,停下身形,望向南边道路尽头,小瘸子趁机捶他肩头拳,落魄书生晃晃,没有理会,小瘸子有些好奇,跟随这位书生视线,起望向远方,并无发现,以为书生是故意打岔,小瘸子正要继续饱以老拳,让他以后都不敢再调戏老板娘。
少年蓦然心头震,趴在地上,耳朵贴地,脸色凝重,是支骑军,数目还不小,狐儿镇除驿卒偶尔经过,从无大队骑军露过面,狐儿镇年轻人们,为瞻仰姚家铁骑风采,经常结伴去往远处挂甲军镇,才有机会远远看上几眼。
铁甲,战马,轻弩,战刀,这切在狐儿镇贫家子弟眼中,就是天底下最有男儿气概物件。
小瘸子也不例外,只是狐儿镇同龄人不爱带他起玩儿。
此时小瘸子把青衫客晾在边,去大堂跟老板娘通报声,妇人打着哈欠只说晓得,这些军爷们肯定瞧不上自家客栈和狐儿镇,多半是连夜行军,去往北边挂甲军镇,不用在意。
小瘸子哦声,立即跑出客栈,爬上客栈屋顶,伸手遮在眉宇间,举目远眺,趁着天未全黑,勉强还能看见东西,他想要近距离见识下边军铁骑装束,下次再被老板娘使唤去狐儿镇购置油米,好跟那些同龄人显摆显摆。
道路远方依稀可见尘土飞扬,大地上沉闷震颤,越来越清晰。
可是天色不等人,小瘸子有些着急,赶紧爬下屋顶,去大堂,询问老板娘能不能挂上灯笼,妇人瞪眼,这早挂灯笼,火烛钱算谁?小瘸子拍胸脯说算,实在不行先记在老驼背账上,妇人点点头,小瘸子欢天喜地去挂两盏大红灯笼在客栈外,刚要爬上屋,就发现有骑稍稍绕出官道,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客栈外边,身上披挂甲胄,极为鲜亮华美,不同于姚家边军朴素样式,那名骑卒摘下头盔捧在胸前,脸色漠然问道:“是不是有卖青梅酒?”
小瘸子咽口唾沫,胆战心惊道:“回军爷话,有卖青梅酒。”
那名骑卒沉声道:“炷香内,让掌柜腾空整个客栈,然后准备五桌吃食,拿出最好青梅酒,所有开销,文钱都少不你们,若是青梅酒果真有传闻那好喝,还有重赏!记住,进客栈后,们会有人专门查看房间,若是还有谁滞留其中,杀无赦。们离去后,所有住店客人自可入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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