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问他陈平安,就绝对不会是跟自己没有关系蜃景城人物,陈平安灵光闪,答道:“申国公高适真。”
姚镇伸出大拇指,点头道:“正是这位国公爷。”
来者不善善者不来。
既然会让申国公担任密使,赶在姚家队伍进入蜃景城前,来骑鹤城传达旨意,说明在皇帝陛下心目中,申国公分量,是要重于未来兵部尚书姚镇,至于申国公离开京城之前,刘氏皇帝有无耳提面命,捣浆糊,陈平安并未见过刘氏皇帝,揣测不出。所以申国公秘密进入骑鹤城驿馆,对于老将军而言,无异于个天大下马威。
京城居不大易。
老天君与钟魁离开后,夜再无事。
眼皮子打架裴钱给陈平安抱上窗台,让她回去睡觉。
陈平安独自留在院中,没有走桩也没有练剑,坐在石桌旁想着今后谋划。
偶有失神,抬头望向夜幕,听钟魁先前说过,儒家文庙陪祀圣人中,除些去开疆拓土,寻觅新洞天福地,其余圣人会有很多坐镇这座浩然天下大洲、湖海天上,俯瞰人间,在他们眼中,人间大修士,无论山上山下,就像凡夫俗子看着那些夏夜飘荡萤火虫,亮光强弱,就看那些陆地神仙们境界高低。所以太平山战,与白猿放开手脚倾力厮杀,再无遮掩气象,在桐叶洲上方圣人视野中,就像蓦然炸开两团光芒,故而引得圣人落下,防止神通广大大修士是那无理取闹,或是私愤斗法,旦毫无顾忌,打碎山河,苍生苦也。
更多时候,陈平安就在闭目养神,心中默诵碧游府玉简上仙家口诀。
哪怕你是姚镇也样,照样是个边陲外人。
藕花福地那趟岁月悠悠“远游”,陪着东海老道人起观道,陈平安受益匪浅,可能直到离开藕花福地那刻,这个泥瓶巷泥腿子,才将裤管上最后点泥土抖落。
姚镇缓缓道:“大泉王朝,外姓郡王国公,总计十人,刘氏开国两百年,起起伏伏,就只剩下申国公府这棵独苗。老申国公爷口碑极好,为人公道,两次冒着被摘掉国公府匾额风险,分别保下拨清流臣子和位边陲武将,所以庙堂上,无论文武,都念这两份申国公府香火情,现任国公爷高适真,韬光养晦,不太爱出风头,不过年少时就与当时那座潜邸来往密切,回头来看,这位国公爷也不简单。所以高树毅才有本事在蜃景城横着走……”
陈平安突然插话道:“高树毅横行跋扈,惹恼各方权贵,未必不是国公府自污名声手段。两代国公爷,各凭本事,占尽朝臣想都不敢想好处,如果高树毅再不做点什,国公府下场,说不定就
读书百遍其义自见,世间万法不离其宗。
拂晓时分,陈平安睁开眼睛,听到院外老将军姚镇脚步声,停在院门口,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敲门。
陈平安起身去打开院门,姚镇笑道:“不愧是武道宗师,能够听步辨人。”
陈平安问道:“去驿馆那座园林走走,散散心?”
姚镇与陈平安并肩而行,缓缓道:“昨天白天之所以没有跟随你们,去游览那位上古仙人骑鹤飞升地方,是得到消息,蜃景城密使要来驿馆,就只好等着。直等到晚上二更,才等到那位贵客,你猜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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