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钱便去烦别人,“小白,怎没见过你拉屎呢?你这样不好,都憋在肚子里头。”
卢白象哑然。
裴钱跑到最后边隋右边身旁,扬起脑袋,脸谄媚道:“隋姐姐,你会不会飞啊?经常听天桥下说书先生讲故事,说神仙们不但会飞檐走壁,还会撒豆成兵,腾云驾雾,那老头儿骗酒喝呢,才不信他,但是信隋姐姐你啊,可是见过有人踩在剑上飞,隋姐姐你长得这好看,肯定也会吧?长大后,要是能有隋姐姐半漂亮,就开心死喽。”
隋右边对于这个小马屁精,呵呵笑。
裴钱最后回到陈平安身边,莫名感慨道:
年轻女修轻声询问,只是很快就自己否定,“画蛇添足,过犹不及。”
杜含灵笑着摇头,“不是不可,只是火候未到。而且就算当这个好人,也是邵渊然,不能是你。”
女修眉眼带笑,“祖师爷英明。”
杜含灵笑置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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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那个女冠黄庭,早年让好些门派吃足苦头,只是这甲子才没动静,不知是在闭关破境,还是被祖师爷约束在太平山中。
这会儿去招惹那座太平山,比往常挑衅桐叶宗和玉圭宗还要失心疯。
杜含灵亦是不敢。
再者他本就只是与申国公府以及高适真幕后大佬,做桩锦上添花小买卖,杀最好,不杀陈平安,也没关系,不会妨碍他们金顶山大局谋划。
只不过高适真那边可能就要跳脚骂娘。
突然觉得吧,还是赶路要紧!”
陈平安对四人说道:“没有跟姚家讨要战马,们只能步行去往天阙峰仙家渡口。”
朱敛立即笑道:“多走走路,能养筋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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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叶渡河中有艘乌蓬小船,距离姚家队伍极远,金顶观观主杜含灵,缓缓收起只洁白如玉手掌,对身边位年轻女修说道:“去捎话给申国公,不要招惹陈平安。此人是太平山祖师堂嫡传,杀此人,别说是大泉王朝要遭殃,咱们金顶观都有灭门之祸。”
不用陈平安自己说,姚镇就给陈平安拿到幅大泉北境堪舆图,以及两幅更加详细州郡形势图,使得去往天阙峰大致路线,陈平安早已心中有数。
行人出官道,走在条黄泥路上。
裴钱额头上贴着张黄纸符箓,手持行山杖,走路如风。
裴钱闲来无事,“老魏,你吃撑后,会不会放臭屁?”
魏羡不理睬。
但是于他金顶观和杜含灵又算什?
人间事小,帝王将相又能大到哪里去。
这位元婴地仙想想,时势大乱,金顶观些棋子都已在各处落地生根,那他也该试试看再登高步,不然当下境界,仍是不够看。
至于高适真会不会丧心病狂地追杀那个年轻人,就与早早抽身离开金顶观无关。
“祖师爷,要不要暗中提醒声陈平安?”
那名女修起身离去,掠而去。
还留下位继续为祖师煮茶女修,到底是修道小成仙家女子,肌肤胜雪。
这位元婴地仙寂静而坐,眼神淡漠道:“功亏篑。”
由于数目极其稀少,陈平安腰间那块太平山祖师堂玉牌,本就只在山上大些仙家府邸之间流传。
不过寻常地仙,无论是金丹还是元婴,肯定大多知晓内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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