壮汉提醒道:“家主人临行前,交待过除非是救你命,否则不可出手,还要你最好也别轻易出手,就算出手,也悠着点,不然很容易惹来那个文庙圣人注意,那位圣人虽说如今忙着搜寻那头太平山老猿,可他旦快速赶来,驾临此处,刘琮这些蝼蚁还好说,们两个肯定要吃不兜着走。”
给那魁梧汉子提到那位圣人,尤其是“文庙”二字前缀,让老人本就凝重心情,愈发跌落谷底,中土神洲那座“斯文正宗”陪祀七十二圣,哪个是好惹,这可不是七十二书院山主之流,再不是世俗王朝恭维书院“圣人”,而是名副其实儒圣!老人脸色阴沉,点头道:“性命攸关,当然明白。”
山顶风雨更大,只是雨点就像落在把无形油纸伞上,在两人头顶上方向四处溅射而去。
壮汉打个哈欠,他其实不太明白,以主人那大身份和能耐,为何要跟那个年轻人过意不去。
换成本洲南北两端桐叶宗和玉圭宗前几把交椅,勉强说得通,不然就是像背剑老猿干脆利落打杀大伏君子钟魁,未来儒家某座学宫大祭酒,也够资格。
位置是很高。
位儒衫老者,腰间没有悬挂那枚书院赠予玉佩,在大泉王朝,他站在那里,都没有人胆敢质疑,哪怕是老人站在蜃景城金銮殿屋顶。
年迈儒士身旁站着位肌肉虬结魁梧大汉,身蛮横气息不似人。
事关重大,老者还是问个有大不敬嫌疑问题:“你家主人,不会失信于人吧?”
壮汉回答更加直白无礼,“家主人如何做,哪里敢在这边瞎说,你有本事自己问主人去,前提是你得有这个胆子。”
只可惜主人千算万算,几乎将整座桐叶洲都给囊括其中,扶乩宗那边竟然蹦出个外门杂役少年,误打误撞就发现那位十二境前辈存在,牵发而动全身,以至于彻底搅和主人筹谋已久这大个精彩布局。
难不成这个桐叶洲气数如此浓厚?连距离倒悬山最近那个婆娑洲都比不过?
要知道南婆娑洲有个肩挑日月陈老儿,按照主人说法,在他家乡那边都有很大名气,被视为头等劲敌之列,就连主人都说他只要身在浩然天下,是绝对打不过醇儒陈淳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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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个头戴芙蓉冠年轻道士,来到大泉南边
老人自言自语道:“踩着大义行事,终究还是名正言顺。哪怕事后书院被太平山迁怒,怪罪下来,摘头衔……也无所谓。”
壮汉讥笑道:“道貌岸然,说就是你这种读书人吧?”
老人苦笑道:“知错能改善莫大焉,读书何止万卷,百家学问都有涉猎,唯独漏这句自家圣人教诲。”
壮汉也不愿得寸进尺,继续挖苦身旁这个这老东西,万临时改变主意,来个什幡然醒悟,岂不是要坏主人这桩临时起意谋划,于是好言安慰道:“那件宝贝,何等稀罕,别说是你要动心,不惜为此辛苦经营盘算这久,其实也眼馋,等你拿到手后,与你做笔买卖,身上那件主人赐下法宝,送你,你只需要传半篇,再给你卖命六十年,事成之后,传剩余半篇,咋样?”
老人略作思量,点头答应道:“就这说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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