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钱嚷嚷着疼疼疼,眼睛疼,陈平安这才松手。
陈平安若有所思,钟魁就直说裴钱眼睛好看,应该是看出些端倪,只是没有明说。
其实钟魁私底下说句谶语,日出东海,万里熔金。月落西山时,啾啾夜猿起。
陈平安自言自语道:“总不能真是将藕花福地日月,放进裴钱眼睛里吧?”
最少裴钱能够看得出地底下莲花小人儿,还能够看破太平山祖师爷那手隔绝天地方丈神通。
雨后破庙里边,篝火带来些暖意。
陈平安膝盖上盘腿坐着莲花小人儿,小家伙悄悄指指裴钱眼睛。
陈平安心中然,让裴钱跟他出去趟,小家伙没入土地,帮着陈平安去巡视小庙四方。
先前裴钱在破庙内异象,陈平安虽未亲见,但是大战落幕后,裴钱袖子上全是鲜血,满身泥泞,说是先前眼睛疼,在地上打滚很久。莲湖小人儿当时手脚乱舞,给陈平安大致解释过程。
大小走出破庙,陈平安走出段距离后,转身停步,蹲下身凝视着裴钱那双眼眸,“你眼睛怎就突然流血?”
经过“太平山年轻道士”赠送祖师堂玉牌事,陈平安有些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。不过对于那位自称认识文圣东海观道老道人,而且是天底下最早听说过“顺序”学说人,想来即便真要算计他陈平安,陈平安暂时也没破局本事,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走步算步,之所以是算计,而不是太平山祖师堂玉牌这类用心险恶阴谋,不是陈平安如何仰慕观道观观主,而是到老道人,或是掌教陆沉这种层次修行之人,早已不屑使用阴谋诡计,皆是光明正大阳谋,争取处处与玄之又玄天地大道契合。
陈平安站起身,“以后给你买把新油纸伞。”
裴钱讶异道:“花这冤枉钱做啥?”
陈平安没有给出答案,让她先回破庙里去。
等到裴钱路跑回庙内,陈平安转过身,看到自己眼就能看出身份男子,申国公高适真,因为高树毅长得跟这位国公爷有七八分相似。高适真身后站着位管家模样持伞老者,应该是位深藏不露练气士,还有位手持
裴钱心有余悸,脸色惨白,委屈得眼眶都是泪水,摇头哽咽道:“不知道啊,突然就疼得死去活来,好像有东西要炸开,跟有钱人家过年时候那爆竹似,对,咱们到家乡,过年时候能放爆竹不?可喜庆,直想要亲手试试看哩。”
陈平安哭笑不得,哪跟哪啊,轻声道:“当初离开家乡,有人让五年之内都不要返回龙泉郡,不过过年时候,放爆竹没什难,咱们说正事,是不是当初把咱俩丢出藕花福地老道人,在你眼睛里动手脚?他有跟你说什话吗?”
裴钱想想,“在老魏他家里,就是南苑国京城,不是有口水井嘛,看会儿水井底下,又看会儿头顶大太阳,烦着呢,然后就在那儿见到个个子很高老家伙,身上穿着道袍,他说要往眼睛里放点小东西,当然不答应啊,可老道人说值钱得很,想会儿,就答应……”
裴钱哎呦声,赶紧歪着脑袋。
原来是陈平安扯住她耳朵,教训道:“钻钱眼里,连命都不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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