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钱使劲点头:“记得很清楚哩,你当时做件怪事,站着笔直笔直,还扶扶头顶玉簪子,可不就是书上讲正衣冠嘛,青虎宫那些个家伙,你又不认识,又不是啥不起大人物,为啥要这做呢?想很久,没能想明白,后来就不去想。”
陈平安眼神恍惚,抬头望向远方,轻声道:“在早些年,在家乡小镇大门口,第次遇见外乡神仙,大大小小,老老少少,当时就站在郑大风身边,隔着道木栅栏大门,从小就眼力好,记性也不错,所以直到现在,就记得很清楚,当时那些人看眼
陈平安就让她做做看。
妇人撂下狠话后,要陈平安走着瞧,然后就气咻咻带着孩子走。
结果就没有然后,等时半刻,陈平安见没有下文,就带着行人离开那座郡城。
陈平安摸摸裴钱脑袋,“应该要跟你说对不起。”
裴钱就奇怪,连瓜子也不磕,从小板凳坐在陈平安身边长凳上,忐忑不安道:“老魏说天底下就数断头饭最好吃,爹,你该不会是又想把丢下不管吧?所以先把这些话骗?”
烙饼,有位衣饰华贵妇人正在指指点点,对着黑炭小丫头破口大骂,妇人身边还有个脸鼻涕眼泪孩子,妇人骂得不算太粗鄙,大概是书香门第出身缘故,只是个劲说裴钱这野丫头没家教,怎可以如此蛮横无理,爹娘也不管管之类。
陈平安第印象就是裴钱又闯祸,就板着脸走过去。
他很怕裴钱在自己身边,非但没有学会书上道理,却反而与自己还有朱敛四人相处久,沾惹上身跋扈气息。
所以走到裴钱身边后,第句话语气就很重,虽然没有直接训斥,可到底是偏向妇人小孩那边些。
裴钱也委实是怕极陈平安,二话不说就把剩下半张大饼递向那妇人,说她不要,送给那孩子好。
时间竟然直接喊爹,裴钱更加手忙脚乱,丢瓜子,伸手死死攥住陈平安袖口。
陈平安板栗敲下去,裴钱立即破涕为笑。
得嘞,没事。
裴钱松手,双手撑在长凳上,脚丫晃晃,“恁大点事儿,师父你还跟道歉,真是吓死啦。用老魏话家乡土话讲,屁大事儿,那就是毛毛雨,洗个头都嫌不够唉。”
陈平安同样双手撑在长凳上,笑道:“还记得上次们登上天阙峰山顶吗?是不是觉得很怪?”
妇人勃然大怒,愈发生气,觉得受到羞辱,把陈平安当做裴钱家族长辈,起给教训通,大概是见陈平安穿着打扮,是殷实门户里走出有钱子弟,妇人顿时收敛些许,骂得含蓄许多。
陈平安等到魏羡说几句,才明白其中缘由,竟是裴钱买到铺子最后张烙饼,刚好有个孩子过来,实在嘴馋,就要裴钱把饼给他。
裴钱哪里肯,就开始摇头晃脑啃起来,故意嚷嚷着哎呦好吃真好吃,孩子立即气哭,妇人便开始骂人。只是裴钱全然不在乎,只是开开心心吃饼,妇人越骂裴钱越高兴,而魏羡就在旁边看着,只要那妇人不动手,他就不插手。
陈平安得知真相后,就牵着裴钱手,要妇人给裴钱道歉。
妇人气疯,叫嚣着要让陈平安出不郡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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