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俱芦洲剑修如云,而且山上山下极其尚武,云海御剑擦肩而过个瞪眼,可能双方就要厮杀得天昏地暗,至于冒名别家山头,对着不顺眼山头阵乱锤,锤完就跑路,挨无妄之灾山头,匾额给人打烂,祖师堂稀巴烂,都不知道到底咋回事。然后多半是给打蒙山头,又有人觉得憋屈,去离着自家门派远些更小山头,发泄通。
北俱芦洲大概就是这个修行极端修力、以万千剑修为首神奇地方。
不然也不会明明是位于浩然天下东北方向,却硬生生抢走正北方皑皑洲那个“北”字。
只是随着鱼凫学宫那位圣人出手后,接连打得两元婴玉璞、三位大修士“通个狗屁”,然后放话给各路剑修不许仗势无理欺人,各方势力这才稍稍收敛几分。
如今几乎狮子峰整座山头,在亲眼见到李柳在地仙难入禁地,出入自由,并且带出枚黄金狮子印章后,步跻身中五境,都深刻领教那个“李柳”不同寻常,随着时间推移,李柳在山上修士心目中地位,水涨船高,无形中已经仅次于老山主。哪怕是这位与鱼凫书院圣人
陈平安不再继续招惹这个脾气不太好“年轻”女子,“范二,没事吧?”
范峻茂听到这个家伙就忍不住翻白眼,“焉,禁足在家,每天无所事事,扛着把小锄头这里挖挖那里翻翻,积攒十几袋子泥土,说是以备不时之需。二娘心疼得厉害,娘亲也眼红好些次,都不知道怎劝他别失心疯。”
陈平安嘴角翘起。
不管这座老龙城根子烂成如何,只要有个范二在,陈平安以后只要有机会,就愿意常来。
范峻茂在离去之前,脸色难得有些凝重,说道:“桐叶宗可能会被秋后算账得厉害。”
茅屋,等到那口纯粹真气越来越衰落,灵气倒灌越来越严重,你不但武道修为要跌再跌,可能连长生桥都要倒塌,想不想搏把?”
陈平安没有急着拒绝或是答应,笑问道:“怎个搏把?”
范峻茂指指头顶那座云海,“你不是要炼化五行之水本命物吗?你已经有口诀、丹鼎和足够分量天材地宝,人和已经凑齐,再帮你弄来天时地利,旦炼成本命物,你体内有容纳天地灵气第座府邸,你那口纯粹真气,就不用消耗在毫无意义对峙、消耗战上边,举两得,陈平安,你意下如何?”
陈平安突然说道:“如果没有猜错,你肯定认识其中人,对吧?”
范峻茂没有否认,却又摇头笑道:“人?”
陈平安眼神冷漠,“种瓜得瓜种豆得豆,过惯不讲理舒坦日子,那就记得平时多烧几炷香,求着老天爷别让自己撞上能够跟他们讲理人,既然遇上,就站好挨打,给打死就下辈子投胎再来。”
范峻茂看着那张病态微白脸庞。
像是第次认识陈平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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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俱芦洲,有位元婴地仙坐镇狮子峰。
陈平安默不作声。
范峻茂眼神晦暗,极为深沉,双漂亮眼眸,像是两口漆黑不见底古老深井,“你真真真配不上!”
这位坐拥云海绿袍女子,连说三个“真”。
陈平安笑问道:“你说算啊?”
时语噎范峻茂,气得牙痒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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