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点点头,“曾经在婆娑洲南边那座倒悬山,去过个名叫师刀房地方。”
道老二有脉道士,律使用法刀,被称为师刀房道士。
曾经在中土神洲很出名,只是后来跟墨家神秘赊刀人差不多际遇,慢慢淡出视野。
石柔始终无动于衷。
陈平安察觉到这个细节后,就知道师刀房道士,在宝瓶洲确实名声不显。
对修士夫妇,男子瞧着岁数更大些,四十来岁,女子则相对年轻些,三十岁上下,应该都是洞府境,男子背把鲨皮鞘长剑,这也是修士惯有路数,练气士若是负剑游历,无形中就会有种震慑力,万是剑修?
宫装妇人,中人之姿,只是肌肤胜雪,多少给人些天生丽质之感。
其余四人,有老有少,看位置,以位面如冠玉年轻人为首,竟是位纯粹武夫,其余三人,才是正儿八经练气士,黑衣老者肩头蹲着头皮毛鲜红灵动小狸,高大少年手臂上则缠绕条碧绿如竹叶长蛇,年轻人身后跟着位貌美少女,如同贴身婢女。
朱敛领着他们进院子,用宝瓶洲雅言番客套寒暄。
夫妇二人,是云霄国人氏,来自座山上门派。
途上平步青云,为官三十年,其中有十二年是坐在礼部侍郎位置上,所以尚未五十岁就辞官退隐后,朝野上下都喜欢敬称为柳老侍郎。
陈平安刚放下行李,柳老侍郎就亲自登门,是位气度风雅老者,身文气浓郁,虽然家族遭逢大难,可柳敬亭依旧神色从容,与陈平安言谈之时,谈笑风生,并非那强颜欢笑神态,只是老人眉眼之间忧虑和疲惫,使得陈平安观感更好,既有身为家之主沉稳,又身为人父诚挚感情。
将柳敬亭送到院门外,老侍郎笑着让陈平安可以在狮子园多走动。
回到院子,裴钱在屋内抄书,脑袋上贴着那张符箓,打算睡觉都不摘下。
石柔有些无奈,原来院子不大,就三间住人屋子,狮子园管家本以为两位年迈扈从挤间屋子,不算待客失礼。
理由很简单,说来可笑,这脉法刀道人,个个眼高于顶,
年轻男人复姓独孤,来自宝瓶洲中部个大王朝,他们行四人,又分为主仆和师徒,双方是路上认识投缘朋友,起对付过伙占山为王、危害四方妖魔邪祟,因为有这场声势浩大佛道之辩,双方便结伴游历青鸾国。
那位年轻公子哥说还有位,独自住在东北角,是位佩刀中年女冠,宝瓶洲雅言又说得拗口难懂,性情孤僻些,喊不动她来此拜会同道中人。
陈平安再次送行到院门口。
回到院子后,想起那位佩刀女冠,自言自语道:“应该没这巧吧。”
朱敛好奇问道:“有说法?”
哪里知道“杜懋”遗蜕里住着个枯骨女鬼,让石柔跟朱敛老色胚住间屋子,石柔宁肯每晚在院子里夜到天明,反正作为阴物,睡与不睡,无伤魂魄元气。
只是陈平安说要她住在正屋那边,他来跟朱敛挤着住。
石柔犹豫片刻,点头答应,道声谢。
朱敛脸遗憾表情,看得石柔心中翻江倒海。
朱敛转头望去院门外,陈平安朝他点点头,朱敛便起身去开门,远处走来六人,应该是来狮子园降妖除魔练气士中两伙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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