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道童使劲眨眨眼,发现是自己眼花。
只是师父闭上眼睛,就像睡着般,在打瞌睡。师父应该是看书太累吧
中年观主神色和蔼,微笑着歉意道:“别怪街坊邻居,若是有怨气,就怪师父好,因为师父……还不知道。”
小道童挠挠头,白云观道人律头戴方巾,不戴芙蓉、鱼尾和莲花三种道冠,小道童眼巴巴道:“那师父到底什时候知道解决答案啊。”
虽然师徒二人说“知道”,差十万八千里,中年观主仍是叹口气,耐着性子道:“还是不知道啊。”
小道童突然笑起来,拍拍师父手臂,“师父,不急,们不急啊,要不要帮你揉揉胳膊?”
中年道人对那句话做完注解,想想,拿出桌上本佛家经典,上边记载近百篇佛门公案,只是没有着急打开,他突然笑道:“佛祖可比更应该愁啊,佛祖不愁,愁什。”
雨白云观小道童,伤心过后,立即就恢复孩子天真本性,他还算好,有师兄还被些个埋怨他们晨钟暮鼓吵人悍妇挠过脸呢,反正道观师兄们每次出门,都跟过街老鼠似,习惯就好,观主师父说这就是修行,大夏天,所有人都热得睡不着,师父也会样睡不着,跑出屋子,跟他们起拿扇子扇风,在大树底下纳凉,他就问师父为啥咱们是修道之人,做那多科仪功课,心静自然凉才对呀,可为啥还是热呢。
师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就只是笑。
小道童就会气得从师父手中夺过扇子,好在观主师父从来不生气。
这会儿,把雨后天晴小徒弟安置好,中年道人抽出本儒家蒙学书籍给孩子看。
中年观主继续翻看桌上那本法家书籍。
小道童突然轻声道:“对,师父,师兄说米缸见底啦。”
中年观主点点头,缓缓道:“知道。”
小道童翻个白眼。
师父每次都这样,到最后咱们白云观还不是拆东墙补西墙,对付着过。
只是小道童突然看到件奇怪事,好像有阵金色清风,从窗外飘入,翻开观主师父桌上书籍,然后好像整座屋子都给翻遍。
先前他看到句,“为政犹沐,虽有弃发,必为之。”
他便开始提笔做注解,准确说来,是又次注解读书心得,因为书页上之前就已经写得没有立针之地,就只好拿出最廉价纸张,以便写完之后,夹在其中。
小道童不太爱看书,以前都是喜欢观主师父给他讲书上故事,就放下书籍,走到师父身边,看到师父下笔如飞,写些他看也看不懂内容,踮起脚跟,看看那本摊开书,转头望向师父,小道童好奇问道:“师父,写啥呢?”
中年观主放下手中毛笔,放在他自制木雕笔架上,笑道:“重新读到句法家言语,心有所感,就写些东西,以便下次翻到,可以自省,好知道自己昨日之想,再来验证明日之思,次次切磋琢磨之后,学问才能从诸子百家圣贤书中,变成们自己学问。”
小道童哦声,还是有些不开心,问道:“师父,们既又不舍得砍掉树,又要给街坊邻居们嫌弃,这嫌弃那讨厌,好像们做什都是错,这样光景,什时候是个头呢?和师兄们好可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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