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看他是位足可傲视王侯元婴地仙,是大隋屈指可数仙家大供奉。
可是荫庇家族,是人之常情祖辈本分事,逝者先祖只能依靠玄之又玄阴德,蔡京神这些修行有道之人,当然会拿捏好尺寸火候,既不妨碍自身修行,也要鼎力扶持那些有机会反哺家族好苗子,至于那些子孙后裔,或是走文武仕途,或是走上修行路,光大门楣,光宗耀祖,更是职责所在。
这百余年间,蔡家就只出位高不成低不就练气士,即便不缺蔡京神指点迷津,以及大把神仙钱,如今仍是止步于洞府境,而且前途有限。
所以蔡京神更多还是寄希望于那个榜眼郎蔡丰,甚至蔡丰连之后五六十年内官场升迁、死后获赠皇帝赐下文贞之流美谥、继而阴神显灵在某地、随之大隋朝廷顺势敕封为某座郡县城隍神祇、再大致有百余年光阴经营、步步擢升为本州城隍,这些事情,蔡京神都已经准备妥当,只要蔡丰按部就班,就能走到州城隍爷神祇高位,这也是位元婴地仙人力之竭尽,再往后,就只能靠蔡丰自己去争取更多大道机缘。
风水轮流转,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凡夫俗子很难把握,可能次错过就是辈子再无机会,可是练气士不同,只要活得足够长久,风水总能流入自家天,到时候就可以用仙家秘法尽量截留在自家门内,不断积累家底,如世俗人积攒金银钱
贵美酒,忍,连那头小小龙门境黄牛妖物,都要在蔡家来栋独门独院宅子,蔡京神不能忍……也忍。
蔡京神伸手驱散两个满眼好奇府上婢女,再无旁人在场,开口问道:“你到底要做什?干脆些!”
崔东山只脚踩在椅子上,手持酒壶,手下筷如飞,佳肴与美酒两不耽误,狼吞虎咽,含糊道:“你在大隋京城好歹当百余年地头蛇,与说说看,如今谋划那桩刺杀案蠢货,幕后主使是哪些货色,骠骑将军唐庄山、兵部右侍郎陶鹫、龙牛将军苗韧这几个,不用你说,是知道,但是你心知肚明,这些家伙,还不是你们大隋庙堂和山上,真正谋划此事幕后大佬。你知道几个就说几个,说说看。”
蔡京神眼皮子微颤。
崔东山丢掉块极其美味秘制酱鸭腿,舔舔手指头,斜眼瞥着蔡京神,微笑道:“允许你每说个牵连此事幕后人,再说个与此事全然没有关系名字,可以是结怨已久山上死对头,也可以是随随便便被你看不顺眼而已高氏宗亲。”
崔东山打个饱嗝,“在吃完这顿宵夜之前,都有效,吃完后,你们蔡家就没这个机会,可能你还不太清楚,你留在京城那个高氏子孙,嗯,就是在国子监当差蔡家读书种子,也是马前卒之,读书人嘛,不愿眼睁睁看着大隋沉沦,向蛮子大骊低头俯首,可以理解,高氏养士数百年,不惜死以报国,更是欣赏,只是理解和欣赏当不饭吃,所以呢,蔡京神,你看着办。”
崔东山开始继续大吃大喝。
蔡京神沉声问道:“要先知道件事,蔡丰是否真深陷其中?!”
崔东山讥笑道:“蔡丰文人风骨和志向远大,需要来废话?真把老子当你蔡家老祖宗?”
蔡京神满脸痛苦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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