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脑袋上按住只温暖大手。
裴钱转过头,悻悻然而笑,“师父,你来啊,在跟李槐他们……”
裴钱本想老实交代自己在瞎扯。
不曾想陈平安已经笑道:“行,李槐他们还是书院学生,你不要多讲这些江湖事,以后可以话,你们成朋友,可以在李槐、刘观和马濂在负笈游学时候,你再跟他们结伴游学好,到时候再与他们三人细细道来。”
裴钱重重嗯声,兴高采烈。
刘观和马濂听得聚精会神。
李槐嗑着瓜子。
他可是跟陈平安见过大世面,连嫁衣女鬼都对付过,伙小小山贼,他李槐还不放在眼里。
裴钱再跑向前,故作脸色狰狞状,转身道:“只听那厮厉色道,好小子,你知不知道死字怎写?!”
裴钱再原路跑回,“师父又说两字,知道。”
设身处地,就问你们怕不怕?!
马濂点头。
刘观嘿嘿笑道道:“反正有你师父护着,山寇蟊贼而已,怕什。”
裴钱双手环胸,白眼刘观,“师父就反问,如果不掏钱,又如何?你们是不知道,师父那会儿,何等大侠风采,山风吹拂,师父哪怕没有挪步,就已经有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宗师风范,看那些茫茫多匪人,简直就是……此等小辈,土鸡瓦狗,插标卖首尔!”
裴钱心中不由得佩服自己,那几本讲述沙场和江湖演义小说,果真没白读,这会儿就派上用场。
陈平安让李槐先和朋友吃饭,回头去客舍找他,陈平安则带着裴钱去找李宝瓶。
路上,陈平安小声提醒道:“如果将来真有机会,跟李槐三人起游学,记住件事,那个时候,你自己到底有多少武学修为,趟过多少深浅江湖,定要与他们说清楚,不可以味吹嘘自己,大包大揽,给他们误认为所
然后裴钱立即以手指做笔,凌空写个死字,转头对三人道:“当时就做这个动作,怎样?”
马濂眼神呆滞。
刘观拍手叫好。
裴钱走去桌边,先前马濂准备好茶水,她喝口,润润嗓子,继续道:“那伙蟊贼气得哇呀呀直叫,捶胸顿足,像那沙场擂鼓般,为首那人,朝天怒吼,两眼瞪得比铜铃还要大,向收下喽啰们发号施令,兄弟们,抄家伙,砍死这个喜欢装蒜家伙!尤其是那个腰间刀剑错小姑娘,莫看她年纪小,瞧着却是老江湖,修为高深莫测,不容小觑……”
裴钱突然停下“说书”。
刘观急不可耐道:“你师父厉害,们已经听好多,拳法无双,剑术无敌,既是剑仙,还是武学大宗师,都晓得,就想知道接下来事态如何发展?是不是场血腥大战?”
裴钱瞪眼道:“你以为江湖就只有鲁莽粗鄙打打杀杀吗?江湖人,无论绿林好汉还是梁上君子,无论修为高低,都是活生生人!而且谁都不笨!”
刘观挨训,破天荒没有还嘴。
裴钱跳下凳子,走到边,“那为首大山贼就勃然大怒,提提重达七八十斤巨斧,恼羞成怒,问师父,小子,你是不是活腻歪?!是不是不想活?”
裴钱小跑几步,转身道:“只听师父云淡风轻说个字,想。时间风云变幻,群贼鼓噪不已,气势汹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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