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裴钱退到院落边墙壁尽头,面朝对面墙头,深呼吸口气,飞奔而去,猛然间将行山杖精准戳入院落石板缝隙,裴钱双脚离地,长杆弯曲出个大弧度,随着行山杖砰然绷直,裴钱高高跃起,娇小身躯在空中舒展,稳稳站在墙头,转过身,对着李宝瓶和李槐咧嘴大笑,“看吧!”
李槐看得目瞪口呆,嚷嚷道:“也要试试看!”
裴钱身影轻盈地跳下墙头,像只小野猫儿,落地无声无息。
大大方方将行山杖丢给李槐。
李槐也学着裴钱,退到墙根,先以急促小步向前奔跑,然后瞥眼地面,骤然间将行山杖戳入石板缝隙,轻喝声,行山杖崩出弧度后,李槐身形随之抬升,只是最后身体姿势和发力角度不对,以至于李槐双腿朝天,脑袋朝地,身
李宝瓶点点头,“可以。”
李槐恼火道:“也想选白棋!”
李宝瓶瞥他眼。
李槐立即改口道:“算,黑棋瞧着更顺眼些。”
石柔心思微动。
在裴钱和李槐手上,比地上石子好不到哪里去。
谢谢心中叹息,所幸彩云子到底是物有所值,青壮男子使出全身气力,样重扣不碎,反而愈发着盘声铿。
李槐不愿意玩连珠棋,裴钱就提议玩抓石子乡野游戏,李槐立即信心满满,这个他擅长,当年在学塾经常跟同窗们玩耍,那个叫石春嘉羊角辫儿,就经常输给他,在家里跟姐姐李柳玩抓石子,更是从无败绩!
两人分别从各自棋罐重新捡取五颗棋子,玩场后,发现难度太小,就想要增加到十颗。
谢谢听到那些比落子再枰更加清脆声响,心肝微颤,只希望崔东山不会知道这桩惨事。
这个穿红襦裙小姑娘,似乎想法总是这般奇特。石柔在所有人当中,因为陈平安明显对李宝瓶对偏心缘故,石柔观察最多,发现这个小姑娘言行举止,不能说她是故意老气横秋,其实还挺天真无邪,可偏偏很多想法,其实既在规矩内,又超乎于规矩之上。
就在石柔暗中观察李宝瓶没多久,那边大战已落幕,按照李宝瓶规矩玩法,李槐输得更惨。
裴钱摇头晃脑,手心掂量着几颗棋子,次次轻轻抛起接住,“寂寞啊,但求败,就这难吗?”
李槐鬼头鬼脑,眼珠子急转,想要换个事情找回场子。
裴钱丢棋子,拿起脚边行山杖,蹦跳到院子里,“宝瓶姐姐,手下败将李槐,给你们耍耍,啥叫手拄长杆,飞房越脊,现在神功尚未大成,暂时只能飞檐走壁!看好!定要看好啊!”
时不时还会有两颗彩云子飞出手背,摔落在院子青石地板上,然后给全然不当回事两个小家伙捡回。
谢谢已经完全无法静心吐纳,干脆站起身,去自己偏屋那边翻看书籍。
李宝瓶走出正屋书房,蹲在裴钱和李槐旁边观战,李槐还是被杀得丢盔弃甲。
李宝瓶默默从另外只棋罐抓出五颗黑棋,将五颗白棋放回棋罐,地板上,黑白棋子各五枚,李宝瓶对面面相觑两人解释道:“这玩比较有趣,你们各自选取黑白色,每次抓石头,比如裴钱你选黑棋,把抓起七颗棋子后,里边有两颗白棋,就只能算抓起三颗黑棋。”
裴钱怯生生道:“宝瓶姐姐,想选白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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