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是笑着起身,走下台阶,走向陈平安行人,挽住陈平安手臂,大笑道:“陈公子不到雪茫堂,们可不敢擅自开席上菜。”
身拳意早已浑然天成陈平安,胳膊骤然间给个算是陌生女子挽住,破天荒有些身体僵硬,又不好众目睽睽之下当场挣脱吴懿亲昵动作,实在是煎熬。
府主黄楮在内紫阳府大修士,个个心神摇曳不定,愈发觉得那姓陈年轻人,要是老祖姘头相好,不过这种可能性实在不大,毕竟老祖创建紫阳府以来,从未有过道侣,老祖醉心于大道,对于儿女情长,从无感觉。不然就是大骊宋氏某位游历至此皇亲国戚?
否则老祖吴懿此次宴席种种表现,太过诡谲反常。
所幸吴懿将陈平安带到座位后,她就不露痕迹地松开手,走向主位坐下,依旧是对陈平安青眼相加熟稔架势,朗声道:“陈公子,们紫阳府别不说,这老蛟垂涎酒,名动四方,绝非自夸之辞,便是大隋戈阳高氏位皇帝老儿,私底下也曾求着黄庭国洪氏,与们紫阳府每年讨要六十坛。现在酒水已经在几案上备好,喝完,自有下人端上,绝不至于让任何人身前杯中酒空着,诸位只管痛饮,今夜们不醉不归!”
萧鸾夫人四人落座,果然是最靠近雪茫堂门槛位置,适合欣赏门外夜景。
而那位萧鸾夫人贴身婢女,被八百里白鹄江辖境所有山水精怪,敬称声小水神她,紫阳府竟是连个座位都没有赏下。
婢女只得站在萧鸾夫人身后,俏脸如霜。
自从溺死成为水鬼后,两百年间,步步被萧鸾夫人亲手提拔白鹄江水神府巡狩使,所有在辖境作乱下五境修士和精怪鬼魅,她可以先斩后奏,何曾受此大辱。这次拜访紫阳府,算是将两百年积攒下来风光,都丢地,反正在这座紫阳府是休想捡起来。
好在她跟在萧鸾夫人身边,耳濡目染,知晓轻重,不用夫人提醒她注意场合,就已经早早低眉垂眼,尽量让自己神色更加自然,不敢流露出丝毫不满。先前夫人与紫阳府现任府主黄楮,两人单独聊完大事后,夫人心情依旧不算轻松,提醒他们四人,真正乘船返回江神府前,还有变数,恳请所有人再忍忍。
紫阳府数十位相貌秀美年轻女修,担任端酒送菜丫鬟,穿上崭新光鲜彩衣
当时萧鸾夫人颇为愧疚,神色苦涩,言语中,竟带着丝祈求之意,看得婢女心酸不已,差点落泪。
此刻萧鸾夫人从容貌、衣饰到坐姿,几乎没有瑕疵,只是眼神有些晦暗不明。
她能够坐镇白鹄江,纵横捭阖,将原本只有六百里白鹄江,硬生生拉伸到将近九百里,权柄之大,犹胜世俗朝廷位封疆大吏,与黄庭国诸多山头谱牒仙师、以及孙登先这类江湖武道大宗师,关系亲近,自然不是靠打打杀杀就能做到。
她是两拨人中第个跨入宴会,高堂满座,神仙扎堆,就空出两块空白,她在内白鹄江水神府客人,既然早被通知是靠近门槛凉快位置,那剩下那几个位于主位之下最尊贵左首座位,是留给谁,萧鸾夫人眼便知。
果不其然,见到陈平安走入雪茫堂,慵懒高坐主位上吴懿,这位连萧鸾夫人都不愿意见面紫阳府开山老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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