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这讲,你觉得对吗?”
妇人仍
陈平安点点头,“多吃点,你现在正是长身体时候。”
顾璨抹把脸,走到原先位置,只是挪挪椅子,挪到距离陈平安更近地方,生怕陈平安反悔,说话不算话,转头就要离开这座屋子和青峡岛,到时候他好更快拦着陈平安。
然后顾璨自己跑去盛碗米饭,坐下后开始低头扒饭,从小到大,他就喜欢学陈平安,吃饭是这样,双手笼袖也是这样,那会儿,到天寒地冻大冬天,大小两个都没什朋友穷光蛋,就喜欢双手笼袖取暖,尤其是每次堆完雪人后,两个人起笼袖后,起打哆嗦,然后哈哈大笑,相互嘲笑。若说骂人功夫,损人本事,那会儿挂着两条鼻涕顾璨,就已经比陈平安强多,所以往往是陈平安给顾璨说得无话可说。
陈平安看眼顾璨,然后转头,对妇人说道:“婶婶,如果今天再有个孩子,在门外徘徊不去,你还会开门,给他碗饭吗?还会故意跟他讲,这碗饭不是白给,是要用卖草药钱来偿还?”
妇人小心翼翼斟酌酝酿。
当顾璨哭着说完那句话后,妇人脑袋低垂,浑身颤抖,不知道是伤心,还是愤怒。
陈平安轻轻放下筷子,轻轻喊声,“顾璨。”
顾璨立即擦掉眼泪,大声道:“在!”
陈平安缓缓道:“会打你,会骂你,会跟你讲那些琢磨出来道理,那些让你觉得点都不对道理。但是不会不管你,不会就这丢下你。”
陈平安始终没有转头,嗓音不重,但是语气透着股坚定,既像是对顾璨说,更像是对自己说,“如果哪天走,定是心里那个坎,迈过去。如果迈不过去,就在这里,在青峡岛和书简湖待着。”
陈平安自顾自说道:“觉得不太会。”
“当然,不是觉得婶婶就错,哪怕抛开书简湖这个环境不说,哪怕婶婶当年那次,不这做,都不觉得婶婶是做错。”
“所以当年那碗饭,这辈子都不会忘记,还有让陈平安稍稍心安些,觉得不是娘亲嘴里定不要去做那个乞丐,而是先欠婶婶钱,吃过饭,肯定能还上。”
妇人转过头,抹抹眼角。
陈平安心平气和问道:“可是婶婶,那你有没有想过,没有那碗饭,就永远不会把那条泥鳅送给你儿子,你可能现在还是在泥瓶巷,过着你觉得很贫苦很难熬日子。所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,们还是要信信。也不能今天过着安稳日子时候,只相信善有善报,忘恶有恶报。”
顾璨破涕为笑,“好!说话算数,陈平安你从来没有骗过!”
陈平安突然说道:“那今天可能要破例。”
顾璨下子心提到嗓子眼,刚刚略微松懈下去身体,再度紧绷,心弦更是如此。
陈平安说道:“之前在来路上,说在饭桌上,只听你讲,不会再说。但是吃过这碗饭,觉得又有些气力,所以打算再说说,还是老规矩,说,你听,之后你如果你想说,那就轮到听。不管是谁在说时候,听人,讲与听人,都不要急。”
顾璨笑容灿烂,挠挠头问道:“陈平安,那能回桌子吗?可还没吃饭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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