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采桑依旧站在原地,不肯退让。
晁辙已经让出道路,站在旁。
陈平安看眼脸视死如归吕采桑,满脸疲倦不曾清减丝毫,却出人意料地笑笑,“顾璨应该真心把你当朋友。”
说完之后,陈平安竟是转身而走,返回那间屋子。
内心深处有些后怕吕采桑,转过头,望向身冷汗晁辙,吕采桑犹然嘴硬,问道:“这家伙是不是脑子进过水?”
当言语落定。
只见条金色丝线刹那之间,从顾璨府邸处,拔地而起,金线不断拉伸,最后把长剑悬停在那个年轻男人手掌上方。
哪怕飞剑已至那人掌心上方寸高处,静止不动。
可这把长剑飞掠轨迹带出来那条金色长线。
始终没有退散。
吕采桑微微愕然,正要说话间。
陈平安视线已经越过吕采桑,望向自认为是局外人晁辙,犹豫下,说句怪话:“算,下不为例。”
晁辙欲言又止。
陈平安摇头道:“不用解释,知道,不想听而已。”
吕采桑看着那个神色憔悴、眉宇间满是阴霾年轻男人,讥笑道:“好大口气,是璨璨借给你胆子吧?”
沿湖小路独自散步。
走走停停,并无目。
偶尔会遇到些青峡岛修士,多是年纪轻、辈分低下五境练气士,至于那些杂役婢女,自然不敢胡乱离开各个府邸。
见到陈平安,他们都会喊声陈先生,因为根本不清楚这个年轻人根脚,只听说是顾璨亲自邀请到青峡岛贵客,不但如此,顾璨每天都要去山门口那间屋子坐会儿,与这位贵客聊聊天,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天大稀罕事。
只是当那个账房先生对谁都比较和气之后,反而让人琢磨不透,无形中少许多敬畏心思。
晁辙不敢说个字。
你他娘吕采桑可以跑回师父那边躲起来,可老子旦惹这尊不显山不露水剑仙瘟神,能跑哪儿去
吕采桑眯起眼。
心中震撼不已。
陈平安问道:“是不是按照书简湖规矩,你们两个已经可以死?”
陈平安瞥眼那把微微颤鸣半仙兵剑仙,淡然道:“回去,下次出鞘,会让你满意。”
这把“剑仙”闪而逝,那条长达千余丈金色光线这才消失。
好似个病秧子陈平安,横着伸出条手臂。
晁辙凭借本能想要后退,只是不愿意在吕采桑这个青峡岛外人面前露怯,强自镇定。
天地寂静。
吕采桑大笑道:“你这是干嘛?”
陈平安皱皱眉头,自言自语道:“不来?你可想好。”
难不成是个花架子?比如是顾小魔头大骊同乡?又或者是那位夫人娘家人晚辈?
陈平安行走在幽静道路上,停下脚步。
眼前站着两个人,顾璨位师兄晁辙,还有能够让顾璨还算青眼相加吕采桑,是位白衣胜雪俊美少年,年纪其实将近三十岁,可心性与皮囊都还是少年,应该是十几岁时候就跻身洞府境,才得以颜色若童子,这说明那位书简湖屈指可数老元婴修士,收取吕采桑作为闭关弟子,很有眼光。
吕采桑撇下已经停步晁辙,上前几步,脸色阴沉,“你叫陈平安?劝你以后少对璨璨指手画脚!”
陈平安直接问道:“不然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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