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东山默不作声,这次是挥动两只袖子扫地。
崔瀺感慨道:“人之贤不肖譬如鼠矣,在所自处耳。
崔瀺望向楼外月夜湖色,“如今大骊事务繁多,不可能在这里每天收取最重要飞剑传讯,会耽误你真正大事。与你不样,这坎,陈平安过不去,你就要跟着被连累,则早早就立于不败之地。所以和你主次之分,不是没有理由。”
崔东山似乎并不奇怪崔瀺离去,没有多说什。
崔东山眼珠子悄然转动。
崔瀺背对着崔东山,“劝你拿出点骨气来,别想着趁不在,捣鼓些见不得人小动作。你如果这做,会对你很失望。”
坐在地上崔东山,轻轻挥动只袖子,就像是在“扫地”。
愤道:“老秀才心比天高!”
崔瀺口气问大串问题,“为何现在读书识字,相比远古时代,可算越来越轻松,但是对于百家圣人和圣贤道理,世人却越来越心生敬畏?儒家门生,竟然会觉得自己学问,定高不过圣贤,今人注定不如古人。为何世间学问越来越多,后世之人心性上,越来越矮?”
崔东山叹口气,“大概是当日子过得越来越好,们对待这个世界就会越来越迟钝,就像当年那些高高在上神祇。”
崔瀺眯起眼,“对们而言,只要熬过接下来那场大劫难,这不是很好件事情吗?”
崔东山脸色僵硬。
崔瀺说道:“趁还没离开,有什问题,赶紧问。”
崔东山倒也不客气,立即问道:“真由着刘老成出手,打死顾璨?你不管管?”
崔瀺摇头道:“反正跟死局关系不大,又不是陈平安,在意个毛头小子死活做什?打死顾璨,刘老成还不是得跟们大骊做买卖,无非是从刘志茂换成刘老成而已,你看看,连姓氏都样。其实这样更好,刘志茂自身无法服众,书简湖野修那套行事风格,跟腐朽王朝官场上阳奉阴违,没什不同。还不如换成刘老成,此人更知道大势,以后与们大骊合作,会很爽利,不至于像刘志茂那般极有可能深陷泥潭,得好处,做起事情来,有心无力,容易当缩头乌龟,说不定还给刘志茂趁机坐地起价机会。所以哪怕刘老成当上江湖君主之后,待价而沽,要价更高,前期大骊难免会割肉更多,可长远来看,大骊还是可以赚回来。”
崔东山赶紧又问,“如果,是说如果万,齐静春真阴魂不散,你这走,他来,咋办?”
崔瀺回答道:“自然留后手,在书简湖暗处,就像骊珠洞天,道家留个陆掌教在那边。不是你,说事情,就做得到。别猜,你旦逾越雷池,不守规矩,也有其它后手,可以针对你。”
崔瀺冷笑道:“后悔?”
崔东山浑身颤抖。
这对于终日没心没肺、无法无天白衣少年而言,是破天荒事情。
崔瀺突然站起身,“你找个不错先生。别人,比如就说这书简湖里边九成九货色,就算同样给那个臭牛鼻子,丢到藕花福地那条光阴长河里去,别说是三百年,就是给他们看三千年光阴,也看不出什花来。”
崔东山疑惑道:“说这个作甚?你每次说好话,就瘆得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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