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志茂眯眯眼,笑道:“陈平安性情如何,夫人比更清楚,喜欢念旧情,对看着长大顾璨,更是全心全意,恨不得将所有好东西交予顾璨,只是今时不同往日,离开当年那条满地鸡粪狗屎泥瓶巷,人都是会变,陈平安估摸着是投儒家门户,所以喜欢讲道理,只不过未必合适书简湖,所以才会在池水城打顾璨两个耳光,要看啊,还是真正在意顾璨,念着顾璨好,才会如此做,换成般人,见着亲人朋友飞黄腾达,只会欢天喜地,其余万事不管,夫人,举个例子,换成吕采桑,见到顾璨有钱,自然觉得这就是本事,拳头硬,便是好事。”
妇人扯扯嘴角。
刘志茂叹口气,“话说回来,陈平安想法没错,只是他太不解书简湖,不知道咱们这儿江湖险恶,好在待段时间后,应该是总算知道些书简湖规矩,所以就不再对顾璨指手画脚。夫人,们再将道理反反去讲,显而易见,对于陈平安这种人,讲讲感情,比什都管用,因人而异,因地而宜。”
妇人若有所思,觉得当下这番话,刘志茂还算厚道,此前,尽是些客套废话。
不愧是那个在小镇与人争吵从不落下风妇人,她点就透。
小娘,教她高门礼仪和繁文缛节。
这让刘志茂看得自乐呵,真真是个妙人也。
不过刘志茂先前心中那点悔意,来也快去也快。
刘志茂笑问道:“夫人,找谈事情?”
妇人点头道:“想跟真君确定件事,陈平安这趟来咱们青峡岛,到底是图什?真不是为从璨璨手中抢回那条小泥鳅?再有,小泥鳅说陈平安当初交给你块玉牌,到底是什来头?”
妇人便有些懊恼,如果按照刘志茂这个说法,那天晚上,从见到陈平安背着顾璨返回春庭府,到陈平安最后离开屋子,确实是她做得差。
若是听过刘志茂这些话,再有那晚事情,她就绝不会那般做错说错处处错。
这两年有闲暇光阴,她就喜欢让府上婢女在旁,揉肩敲背扇风去暑、持炉取暖之余,必然
刘志茂没有饮茶,将杯盖轻轻放在旁,茶杯中香雾袅袅,笑笑,道:“原来是这些啊,还以为夫人是想要兴师问罪,问这个顾璨师父,为何没有出面保护弟子。”
妇人说道:“这些不去说它,相信真君有难言之隐,所以绝不会心生芥蒂。还可以保证帮着真君,在璨璨那边说些不昧良心言语,不然岂不是白白便宜四周环伺豺狼虎豹?”
刘志茂会心笑,谁说女子头发长见识短来着?
刘志茂点头道:“那块玉牌,大有来历,不方便泄露天机。至于陈平安来书简湖目,实在不好揣测,说实话也直想不明白,当咱们青峡岛账房先生后,就更看不懂。不过相信陈平安对顾璨,是没有坏心。”
妇人皱皱眉头,似乎有些奇怪,觉得今天刘志茂,说话太扭捏,以往与刘志茂商议密事,可从来不会这拖泥带水,难道是处心积虑当上书简湖共主,没得意几天,又给那挨千刀刘老成在青峡岛闹,吓破胆子?大喜大悲之后,就失分寸?难道刘志茂如此位纵横捭阖枭雄,其实心性还不如自己个妇道人家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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