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站在渡口良久,等到刘老成彻底远去,如释重负地抬起手,伸手擦拭额头汗水。
刘志茂来到渡口,苦笑道:“陈先生,能否据实相告,这是闹哪出?”
陈平安说道:“来路上,跟刘老成直在闲聊,相互试探。从中得出个结论,刘老成似乎还从未跟大骊武将苏高山碰过头。”
刘志茂立即脸色微变。
两个都
渡船经过几座素鳞岛在内藩属岛屿,来到青峡岛地界,果然山水阵法已经被刘志茂开启。
在刘志茂看来,这当然会惹来刘老成不悦,只是他与陈平安是根线上蚂蚱,旦拒绝陈平安要求,就得承受相对应后果,只能是两权相害取其轻。而且刘志茂虽然死活想不出,为何刘老祖愿意陪着陈平安起坐船返回青峡岛,但是刘志茂不断告诉自己,陈平安做事情,喜欢讲规矩,无论刘老成想要做什,人是陈平安带来,未必摆得平所有事情,可最少会跟青峡岛起解决这个烂摊子,而不是置身事外,拍拍屁股走人。
这就是个所谓“好人”,带来无形影响,如那春风潜入夜,润物细无声。
哪怕是刘志茂这样可谓恶贯满盈坏人,都要认。
刘老成信守承诺,御风悬停在渡口以外湖面上。
。渡船就这大,你这个唠叨,听也得听,不听也得听,想要清净,就只能巴掌将你打落湖水。就你现在这副体魄,已经经不起更多折腾。如今是靠座本命窍穴在死撑,这座府邸要是碎,你长生桥估计得再断次。对,之前是怎断长生桥?有些好奇。”
陈平安笑道:“当年在家乡小巷,给位山上女修打断,不过她大半还是给刘志茂算计,那场劫难,挺惊险,刘志茂当时还在心头动手脚,如果不是运气好,和女修估计到死都不明不白,场稀里糊涂厮杀,你们这些山上神仙,除神通广大,还喜欢杀人不见血。”
这是陈平安第次与刘老成诉说自家事。
也算是点诚意。
不然陈平安还真担心没到青峡岛,就已经惹恼性情难测老修士。
陈平安系好渡船绳子,去趟山门屋子那边,片刻之后,那块玉牌就不再汲取书简湖天地灵气。
陈平安去趟朱弦府,但是返回时候并没有带上红酥,独自返回渡口。
刘老成皱皱眉头。
陈平安说道:“不想亲眼看到红酥就死在身边,只能毫无作为,这是最怕那个万。”
刘老成爽朗大笑,朝陈平安伸出大拇指,腾空而起,化作抹虹光返回宫柳岛,发出连串轰隆隆如冬雷震动炸响。
刘老成似乎有所触动,“山上修士,很怕沾染红尘,在书简湖,应该最有资格说这句话。所以兵家修士才会被其余练气士羡慕不已,无论怎杀人,都可以不怕因果缠身。所以比法家、纵横家还有商家农家等,更喜欢待在山下修行。剑修在内四大山上难缠鬼,也舒服,束缚少。”
陈平安笑道:“法家修士,师刀房道士,都见过,就剩下墨家赊刀人还没领教过。”
刘老成嗤笑道:“劝你别招惹赊刀人,那是难缠鬼里难缠鬼,简直就是给阎王看门小鬼。”
陈平安点头道:“会留心。”
路途遥远,终有尽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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