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不是什要紧事情,就像陈平安所说,只是让曾掖找点事情做做而已,省得跟自己路上大眼瞪小眼,毕竟那些狐皮美人符纸,不能经常取出,而且陈平安也委实是怕那些越来越性情活泼、言语无忌女子阴物。逗弄曾掖也就罢,个个偷偷打赌,来自己这边蹩脚地暗送秋波,她们不是自取其辱是什?陈平安都
曾掖由衷道:“陈先生,知道道理真多。”
陈平安笑道:“以后这样屁话少说,你陈先生身边,从来不缺你这种马屁精。”
曾掖背着大大竹箱,侧过身,开朗笑道:“如今可就只有陪着陈先生呢,所以要多说说这些诚心马屁话,免得陈先生太久没有听人说马屁话,会不适应唉。”
陈平安笑眯起眼,突然蹲下身,手法娴熟,捏个巴掌大小小雪人,放在曾掖背后竹箱上边,看得高大少年头雾水。
陈平安拍拍手,“接下来会走个入门拳桩,很简单,就每六步出拳,你可以跟学,但是你学拳可以,必须保证竹箱上边小雪人不能掉下来。就教你三遍,然后接下来这路,你有事没事就按照这个拳桩赶路,不强求,你也不用强求,就当是个解闷小法子。”
陈先生已经是顶天大大修士嘛!”
陈平安说道:“这不就成,反正都已经算是你眼中大修士,偶尔不节俭次,关系不大。”
曾掖总觉得向待人以诚陈先生,其实在这个问题上,故意没有给自己说透彻,只是看陈先生不太愿意细说,曾掖就没好意思去刨根问底。
陈平安感慨道:“昨夜们借宿灵官庙,那你知不知道灵官由来,这些神灵职责所在?”
曾掖摇头道:“只听师父说是道家神祇,比山水神祇渊源,还要更久远些。”
陈平安之后给曾掖演练三遍走桩,曾掖聚精会神死死盯着陈平安脚步,以及最后递出拳。
陈平安都看在眼里,让曾掖自己走走看。
四平八稳,比起泥瓶巷当年那个草鞋少年,看似走得好多。
可陈平安心中叹息,看拳不知意,三年不入门。
曾掖练拳悟性,远远不如彩衣国胭脂郡城内,当年那个手持柴刀站在自己跟前瘦弱男孩。
陈平安笑道:“那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句老话,总听说过吧?灵官,曾经就是纠察人间众人功德、过失神灵之。虽说如今这个说法不太灵验,但是觉得,信这个,比不信,终归是要好很多,老百姓也好,们这些所谓修行之人也罢,如果心里边,天不怕地不怕,到头来只怕恶人怕恶鬼,觉得不太好,不过这是自己看法,曾掖,你不用太在意这些,听过便是。”
曾掖点头道:“那先记下。说不定哪天就用得着呢。”
陈平安转头看眼曾掖,笑笑。
曾掖有些难为情,“陈先生,又说错话啦?”
陈平安摇摇头,缓缓前行,“没呢,你说得很好。有些道理,是用来活命,以及帮助自己过得更好,而有些呢,是用来安心。至于哪些道理更好,更适合当下,得看每个人自己家底和心境,反正认为都是有用道理。你以后也会知道这样那样大小道理,遇到事情,就拿出来,多想想,再做选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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