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自然看得出来那位老者深浅,是位底子还算不错五境武夫,在梅釉国这样疆域不大藩属之地,应该算是位响当当江湖名宿,不过老剑客除遇到大奇遇机缘,否则此生六境无望,因为气血衰竭,好像还落下过病根,魂魄飘摇,使得五境瓶颈愈发坚不可摧,只要遇上年纪更轻同境武夫,自然也就应拳怕少壮那句老话。
江湖偶遇,多是擦肩而过,三骑远去。
老者转过头,望向那三骑背影,位眉眼稍稍长开苗条少女,问道:“师父,那个穿青衫,又佩剑又挂刀,看就是咱们江湖中人,是位深藏不露高手吗?”
老者笑道:“可不是青衫仗剑,就定是剑仙。”
他们纷纷上马,继续赶路过关。
那边不动它,永远不知道答案。只要做选择,就会有好有坏,现在就是坏那个结果。不但没能见着苏高山,兴许谈不上打草惊蛇,不过肯定会被这位大骊主将挂念上,所以接下来们务必更加小心,如果梅釉国这路,你们谁无意间发现大骊随军修士,就假装没看见好,放心,们不至于有那性命之忧。”
曾掖虽然点头,难免心事重重。
马笃宜却是个心宽如天地,嬉笑道:“只要不被大骊铁骑撵兔子,可不在乎,喜欢看就看去好,咱们身上颗铜钱也跑不掉。”
陈平安无奈道:“你们两个性子,互补下就好。”
马笃宜瞪眼,“陈先生莫要乱点鸳鸯谱啊,可瞧不上曾掖。”
梅釉国还算安稳,可是邻近石毫国却乱成锅粥,先前有位与自家门派世交之谊石毫国骨鲠清官,寄出封密信,说是石毫国位擅权宦官,想要对他斩草除根,牵连无辜。那位在石毫国庙堂与“文胆御史”齐名清白忠臣,在信上坦言,他愿意留在京城,为国殉葬,好教大骊蛮子晓得石毫国还有几个不怕死读书人,但是希望他们这些江湖朋友,能够护送地方上家族子弟,去往梅釉国避难,那他就可以安心上路。
过留下关,马蹄踩在地方,就是石毫国疆土。
那位*员在信上,有句话,笔迹极重,让这位江湖老武夫与师兄弟们传阅时候,皆感慨不已,所以他此次带着弟子们以身涉险,纵马江湖,义无反顾。
“韩氏醇厚,历代天子重文豪,养士两百年,不曾亏待读书人,辈书生,也不可以人人愧对韩氏。”
老者坐在马背上,心中唏嘘,大骊铁骑如今亦是对梅釉国大军压境,天大地大,给
曾掖憨憨而笑,他也就是没敢说自己也瞧不上马笃宜。
山崖下,稀稀落落,多是些需要过关石毫国、梅釉国行商,并且大多年纪不大,希冀着返乡后,以此作为炫耀本钱,至于上年纪商贾和老江湖,崖上“留下”二字,早已看过无数遍,真留不下他们。
在陈平安三骑刚刚拨转马头,刚好伙江湖剑客策马赶来,纷纷下马,摘下佩剑,对着山崖二字,毕恭毕敬,鞠躬行礼。
其中老者,为马队中其余年轻子弟,大声诉说此处古迹历史渊源,慷慨激昂,当然少不得要为他们用剑之人美言几句。年轻男女们,听得位位神采飞扬,心情激荡。
多半是个离开师门、来到江湖历练江湖门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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