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瞧不清楚大骊甲士,但是
陈平安哈哈大笑,与关翳然还有他几位朋友,起喝顿酒,酒都是陈平安出,他们这帮穷光蛋就跟范氏要几碟子佐酒小菜,由于有规矩在,坐拥金山银山,谁都没敢大鱼大肉,也就只能沾关翳然光,好不容易逮住个冤大头,就使劲薅羊毛,点不手软,个名为虞山房青壮汉子,亦是随军修士,只不过石毫国郡城那会儿,与关翳然还是品秩相当,这会儿就是下属,汉子抱怨不已,说关翳然这个臭小白脸就是投个好胎,他不服气。关翳然摇头晃脑,嬉皮笑脸,说着不服你来打啊。
结果虞山房犹豫半天,就是轻轻拳“摸”在关翳然肩头,然后嘿嘿笑着,变拳为掌,轻轻擦拭番,说关大将军最小肚鸡肠,杀敌本事不大,记仇本事不小,哪敢啊。
看着他们袍泽之间插科打诨,陈平安只是笑着喝酒。
然后关翳然说桩石毫国趣闻。
其实算是他们这伙人糗事。
点印象。都不知道见面,还能说什。”
陈平安叹息声,“慢慢来吧。”
到池水城,关翳然亲自迎接,与下船后陈平安相谈甚欢,这让待在顶楼船舱内田湖君,有些讶异。
顾璨与陈平安离别之情,说道“放心,会很快赶回来,说不定你可以比预期更早些,离开书简湖,然后去做你自己事情。”
陈平安拎着炭笼,点点头,目送他们行人离去,池水城范氏白玉广场上,已经停有艘苏高山亲自调度仙家渡船,有位金丹修士坐镇其中,此外还有两位随军修士。
当时郡城那边,竟然有个刚刚举家从京城搬到城中迂腐老书生,听说家世很大,只是落魄两代人,已经远远不如从前,就连郡城那边石毫国本土*员,都不当回事,这户人家,死活不愿意张贴大骊门神。
于是气呼呼虞山房就亲自带兵登门,结果瞧见至今难忘幕。
虞山房当下说起时候,还是唏嘘不已,狠狠喝口酒。
那天。
位双眼近瞎老人,袭清洗到近乎灰白老旧青衫,正襟危坐于大堂之中,老人就这独自人,坐在那里。
如今整个宝瓶洲北部,都是大骊版图,其实哪怕没有金丹地仙,也不会有太大风险。
渡船缓缓升空。
陈平安收回视线,关翳然站在旁边,笑道“你事情,先前只是有所耳闻,知道青峡岛有个奇怪账房先生,没怎上心,结果发现原来是你后,近期便挑些柳絮岛邸报,以及抽调些绿波亭谍报,深入解下,不得不说,真是个最笨法子。”
陈平安笑道“磨砖作镜,积雪为粮,万真成呢?”
关翳然说道“不过若非如此,也不会壮着胆子多写封信给大将军,斗胆催促番。这可不是邀功,更不是自夸,而是现在还后怕不已,你是不晓得咱们大将军脾气,当年最早老伍长,如今也算是个实权将军,加上当下顶头上司,平日里对咱们吹胡子瞪眼睛,跟老丈人见女婿似,怎看怎不顺眼,结果等他们自己见着大将军,个个跟耗子见着猫,个比个会溜须拍马,都不带脸红,所以必须跟你讨要两壶酒喝,压压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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