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身份云遮雾绕却足够吓人关翳然,足够让田湖君他们重新审视番形势。
说不定黄鹤听说后,都会打消请自己喝酒念头,因为没办法与自己摆阔。
登船后,田湖君满脸愧疚道“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师弟与婶婶离开春庭府,很抱歉。”
陈平安笑道“人力有限,尽心就好。”
田湖君看着那张脸庞,尤其是那位账房先生眼神,没有发现任何讥讽之意,只是仍然心中惴惴,毕竟师父刘志茂几乎全无东山再起可能后,她所作所为,为自己和素鳞岛尽力谋划是真,为师父和小师弟尽心是半点没有
当时身边众人都觉得关翳然是不是喝高,肯定要惹来不小麻烦,即便是关氏,说不得也要吃杯罚酒。
事后回到意迟巷府邸,太爷爷大笑不已,使劲拍打着这个年轻玄孙肩膀。
那是关翳然第二次见到太爷爷这高兴,第次是他决定投军入伍,去边关当个最底层斥候修士。
总有些人,觉得身份地位,才能够决定个人能不能坐上某些酒桌。
这些人,即便走狗屎运,真坐上某张酒桌,也是只会低头哈腰,次次主动敬酒,起身碰杯之时,酒杯低再低,恨不得趴在地上喝酒。
得既然认朋友,这点代价,就得付出,不然他关翳然当真只是贪杯,眼馋陈平安藏酒家底,好那几口仙家酒酿?他个大骊庙堂砥柱关氏未来家主,会缺这个?他缺,只是自己认可朋友而已。
但是陈平安既然能够从第句话当中,就想通此事,说“大局已定”四个字,关翳然就更加高兴。
真正朋友,痛痛快快喝酒是必须,可是人生难尽人意,总是有些不痛快事情摆在那里,朋友如果瞧得上,上得心,愿意为对方着想,那就是真真最好,手中无碗,却让人如饮醇酒。
棉布青袍年轻人,缓缓走在寂静冷清大街上。
关翳然望着那个消瘦背影,便记起那张消瘦凹陷脸颊。
真是好玩又好笑。
关翳然双手抱住后脑勺,笑眯眯道“家家有本难念经,这些人,也要理解啊,毕竟有些还是生活所迫,不得已而为之,不过更多,还是削尖脑袋,用教养、家风和骨气这些虚,换来实打实银子,他们当中,真会有人爬得老高老高。不过呢,最少关翳然这张酒桌,他们就别想上桌喝酒。为将来能够少接触这些家伙,也该多努力努力,不然哪天轮到必须给他们敬酒,岂不是完蛋。到时候糟践,除自个儿,和整个关氏家族,还有那多起喝过酒朋友啊。”
已经离开池水城陈平安,当然猜不出关翳然会想得那多,那远。
返回渡口后,发现青峡岛渡船还在等待。
这是情理之中事情。
没来由,关翳然觉得有些心酸,可是又觉得那个朋友,其实有些潇洒。
大概位真正剑客,都会是这样,宴席之上,也会尽情饮酒,宴席散去,依旧大道独行。
关翳然与很多人喝过酒,也请很多人喝过酒。
但是曾经有位声名狼藉大骊元婴修士,是位高高在上神仙,在他那年从边境返乡之时,那位神仙亲自露面,在篪儿街找到他,说想要请他喝酒,聊点事情。
关翳然笑问道“你配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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