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突然抹把脸,凄凄惨惨戚戚,如女子幽怨道:“心里苦啊,周峰麓那个臭不要脸东西,差点坏好事,如果不是李芙蕖足够聪明,这会儿就算拼老命,也要打死那个周峰麓,然后提着老贼脑袋,去给人低头哈腰赔礼道歉!想到这个,这会儿都想要跑去给李芙蕖好好磕几个头,认她当干娘又何妨。”
姜尚真轻轻捶打自己心口,满脸悲苦神色,破口大骂道:“姜尚真,可不是来书简湖擦屁股啊,头等大事,是要与陈平安叙旧啊,现在呢,把臂言欢个屁,周峰麓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东西,死不足惜,不就是在桐叶宗那边摆几桌子酒宴嘛,可如今都是自己人,还这坑,用心险恶,该死,真是该死……”
刘志茂目瞪口呆。
刘老成也是眼皮子微颤,显然是已经领教
因为野修对付野修,永远最为熟稔。
谱牒仙师反而时半会儿摸不着头脑。
刘老成取出幅画卷,轻轻抖,轻轻摊开,从画卷上,走出位满脸笑意男子。
他走到牢狱旁,双手负后,弯腰眯眼望向刘志茂,问道:“听说你与陈平安亦敌亦友,模糊不清,且不去说他,不过听刘老成说,你们都认可对方是自己半个知己?”
这次轮到刘志茂头雾水,没有回答那个问题,“你是……玉圭宗姜尚真?”
麓返回自己府邸后。
宫柳岛真正主人,刘老成走入水牢底层,路上玉圭宗修士都假装没看到,既不打招呼,也不去拦阻。
书简湖有三条根本水脉,水运浓厚,其余水脉众多却纤细,零碎杂乱,被剩余千余岛屿势力,瓜分殆尽。
其中条被宫柳岛独占,水牢阵法,以此作为根本。
这也是能够轻松镇压刘志茂关键所在。
那个男子笑嘻嘻道:“你先回答问题,再看看要不要回答你问题,先来后到,还是要讲讲规矩嘛。”
刘志茂瞥眼刘老成,在周峰麓那边,刘志茂经过先前两次“切磋”,大致知道周峰麓底线,所以可以拖再拖,但是面对这个极有可能是姜尚真玉圭宗本家人,刘志茂时间心情有些沉重,不敢胡乱开口,思量过后,点头道:“与陈平安,辈子做不成朋友,无论是跻身上五境,还是他将来有本事与掰腕子,说不定还要有场交手。但是和陈平安就目前而言,半个知己,可以算是,前前后后,还喝过几场酒。”
那个男人拍掌,放声大笑道:“就凭这点,小刘啊,加上身后老刘,咱们仨从今儿起,可就是条蚂蚱上朋友!”
刘志茂再次望向刘老成,后者脸色与心境,皆是古井不波,不给刘志茂丝毫提醒。
男人微笑道:“你没有猜错,就是那个姜尚真,那位姗姗来迟玉圭宗下宗宗主。”
青峡岛也窃取大半条水脉,横波府便是阵眼,只可惜已经毁,水运流散,白白便宜藩属岛屿那拨地仙修士,例如田湖君,俞桧。
青冢、天姥和粒粟三座大岛,则起分去最后条书简湖根本水脉。
刘老成到水牢底层后,立即隔绝出座小天地。
刘志茂抬起头,皱皱眉头。
他不如何畏惧那个周峰麓,但是对于刘老成这个书简湖前辈,还是十分忌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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