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剑仙剑从陈平安背后铿锵出鞘,以至于整条仙家渡船都晃动下,它悬停在地板上空尺处。
似乎是主动邀请陈平安踩在上边。
陈平安蹲下身,打商量道:“不使坏?”
剑仙岿然不动。
陈平安犹豫下,讨价还价道:“若是你半路丢下,可未必赶得上渡船,那笔神仙钱,你赔啊?”
青峡岛山门口屋子里边,独自过大年三十夜。
之后年大年三十夜,在石毫国座客栈,与曾掖、马笃宜围炉夜话。
又年,在去与曾掖马笃宜碰头马背上,颠簸中,悠悠然然,个人过大年三十夜。
再年,又去趟书简湖以南群山之中,返程路上,与顾璨和曾掖,还有马笃宜,总算吃顿能够凑足张饭桌年夜饭。
今年,此时此刻,牵马起走上渡船后,陈平安摸摸发髻上玉簪子,原来不知不觉,自己都已经到儒家所谓及冠之年。
剑仙嗖下返回陈平安背后剑鞘。
不再搭理陈平安。
陈平安揉揉下巴,想到先前山巅给位老先生骗去二十四枚竹简,点头道:“差点又着道!这江湖没白混!”
然后在五月初五这天,陈平安本来打算跟那艘仙家渡船要桌子丰盛菜肴,只是临时又反悔,仍是拿出干粮就酒,站在窗台那边,眺望云海,算是为自己庆祝生日,甚至连及冠礼也并给对付过去,毕竟家中才人,也无长辈也无宗庙,不用讲究那多繁文缛节。
只是咽下最后口干粮和酒水,陈平安刚刚打个饱嗝,早已收起刀剑错他,就觉得背后那把剑仙,蓦然沉,好像从几斤重物件,瞬间变成千百斤重,以至于陈平安个踉跄后仰,连人带剑起摔在地上。
只是转瞬之后,鞘内剑仙依旧死气沉沉,没有任何动静,陈平安尝试着坐起身,并无半点异样。
陈平安有些纳闷,生怕有什算计和玄妙,坐在桌边,拔出剑仙剑,打量很久,也无古怪。
陈平安就当是这把剑仙在使坏,毕竟这半年来,它经常会有顽劣不堪时候,例如其中有次学那剑仙,“御剑”去往云海欣赏日落,它竟然自顾自跑,害得陈平安直直坠下云海,如果不是还有初十五,要有大苦头吃,只是跟把半仙兵,怎讲道理。在那之后,陈平安就不太敢去云海看风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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