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风城那拨仙师,直是这艘渡船贵客,关系很熟稔,因为千壑国福荫洞出产,其中某种灵木,被那座仿佛王朝藩属小国狐丘狐魅所钟情,因此这种能够润泽狐皮灵木,几乎被清风城那边仙师包圆,然后转手卖于许氏,那就是翻倍利润。要说为何清风城许氏不亲自走这趟,渡船这边也曾好奇询问,清风城修士哈哈大笑,说许氏会在意这点别人从他们身上挣这点蝇头小利?有这闲功夫,生财有道许氏子弟,早赚更多神仙钱,清风城许氏,坐拥座狐丘,可是做惯只需要在家数钱财神爷。
拨身披雪白狐裘仙师缓缓走入底层船舱,有些扎眼。
清风城狐裘,既能在冬日保暖驱寒,亦可在夏日祛暑,无非是厚薄,不过入夏时分,身披狐裘,再单薄,还是怎看怎别扭,不过这本就是修士行走山下种护身符,清风城面子,在宝瓶洲北方地带,还是不小。尤其是如今清风城许氏家主,据说得桩大机缘,他道侣,从骊珠洞天帮他获得件重宝瘊子甲,百尺竿头更进步,家族还拥有块大骊太平无事牌,清风城许氏崛起,势不可挡。
陈平安二话不说,依旧是拳架松垮,病秧子个,却几步就来到那拨修士身前,拳撂倒个,其中还有个圆乎乎脸庞少女,当场翻白眼,晕倒在地,最后只剩下个居中英俊公子哥,额头渗出汗水,嘴唇微动,应该是不知道是该说些硬气话,还是服软言语。
陈平安双手笼袖站在他跟前,问些清风城内幕。
和撵山狗后裔之间栅栏,空无物。
牢笼栅栏之间,本该贴有些低品符箓,旦灵禽异兽逾越雷池,就会第时间触发禁制,好让渡船这边出面“劝架”,不过能够被修士带上渡船飞禽走兽,多有灵性,不会给主人招惹麻烦,不然破财消灾,破也是修行之人大道,旦惹上钱财无法解决难题,更是祸事。
只不过大概在这头撵山狗后裔主人眼中,个会牵马登船路边货色,惹又能如何?
陈平安伸出手去,摸摸渠黄脑袋,它轻轻踩踏地面,倒是没有太多惊慌。
在书简湖以南群山之中,渠黄是跟随陈平安见过大世面。
毕竟清风城许氏也好,正阳山搬山猿也罢,都各有本旧账摆在陈平安心坎上,陈平安就算再走遍书简湖,也不会跟双方翻篇。
那位养尊处优年轻修士,见亲近之人和贴身扈从都已经倒地不起,也就无所谓面子不面子,风骨不风骨,竹筒倒豆子,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
陈平安问得详细,年轻修士回答得认真。
如教书先生在对学塾蒙童询问课业。
看守底层船舱渡船杂役,瞅见这幕后,有些心神恍惚,这算怎回事?不都说从清风城走出来仙师修士,
陈平安收回手,笑道:“你们这是要坏大道啊?”
渡船杂役愣下,猜到马匹主人,极有可能会兴师问罪,只是如何都没有想到,会如此上纲上线。难道是要敲竹杠?
这倒好。
年轻杂役心中乐不可支,恨不得双方打起来。
反正不管什来头,不管为何此人能够让那些畜生头头噤若寒蝉,只要你惹上清风城修士,能有好果子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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