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静无声,没有回应。
朱敛笑道:“老前辈除偶尔手持行山杖,游历群山,与那披云山林鹿书院几位老夫子切磋学问,般不太愿意露面,闲云野鹤,不过如此。”
朱敛记起事,说道:“在郡城那边,无意间找到
朱敛痛心疾首,“忠言逆耳!”
陈平安微笑不言,借着洒落人间素洁月色,眯眼望向远方。
虽然当下是望向南方,可是接下来陈平安新家业,却在落魄山以北。
除原先包袱斋“安营扎寨”牛角山,先前见机不妙,打算跳下大骊这条“沉船”仙家势力,包括清风城许氏在内选中朱砂山,其余还有螯鱼背、拜剑台、蔚霞峰和灰蒙山等,除拜剑台位于最西边,形单影只,并且山头不大,其余多是西边群山中靠南位置,恰好与落魄山相距不远,尤其是灰蒙山,占地广袤,先前那个仙家势力,已经砸下重金,加上大批卢氏遗民任劳任怨,已经打造出连绵成片神仙府邸,宛如人间仙境,最后等于是半卖半送,还给大骊朝廷,不知如今作何感想,想来应该悔青肠子。
那些大骊宋氏在老龙城赊欠下金精铜钱,被魏檗牵线搭桥,然后陈平安用来买山,然后就此笔勾销,也算清爽。
笑道:“若是裴钱瞧见少爷这副模样,可要心疼坏。”
陈平安叹口气,“已经很好,当初做最坏打算,以为七八年内都无法从书简湖脱身。”
朱敛点点头,“虽然不知具体缘由,些书信往来,老奴不敢在纸上询问,可是能够让少爷这般度日如年,想来是天大难事。”
陈平安取出两壶书简湖乌啼酒,跟朱敛人壶,轻轻磕碰,陈平安斜靠着石桌,条胳膊搁在上边,喝口酒,感慨道:“言难尽。”
“何谓风骨,无非是能受天磨。”
尤其是那座建造出座仙家渡口牛角山,即将被陈平安收入囊中,但是必须暂时挂名在魏檗那边,不然名不正言不顺,利益太过巨大,陈平安也会被大骊权贵眼红嫉妒,可是私底下,这股源头活水,里边流着可是颗颗神仙钱,陈平安会与魏檗对半分红。
当年帮着顾璨家与人在田间抢水无数次,不曾想如今也能守着这块收成惊人“良田”。
陈平安收回思绪,问道:“朱敛,你没有跟崔老前辈经常切磋?”
朱敛微笑摇头,“老前辈拳头极硬,早已走到们武夫梦寐以求武道尽头,谁不仰慕,只不过不愿打搅前辈清修。”
朱敛身体后仰,转头望向竹楼那边,“这说,老前辈不会介意吧?”
朱敛转头凝视着陈平安侧脸,喝口小酒儿,轻声劝说道:“少爷如今模样,虽然憔悴不堪,可老奴是那情场过来人,晓得如今少爷,却是最惹妇人怜惜,以后下山去往小镇或是郡城,少爷最好戴顶斗笠,遮掩二,不然小心重蹈紫阳府覆辙,不过是给街上妇人多瞧几眼,就凭空招惹几笔风流账、脂粉债。”
久违溜须拍马。
陈平安伸出手揉着脸颊,笑道:“你是当傻,还是当那些女子眼瞎啊?”
朱敛唏嘘道:“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,少爷你就等着吧,到山外,迟早要被妇人……”
陈平安连忙摆手,“打住打住,喝你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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