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檗无奈道:“你掺和什?打个比方,你师父困,想要睡觉,你提个大灯笼在屋子里边逛荡,合适吗?”
裴钱双臂环胸,伸出两根手指揉着下巴,陷入沉思,片刻后,认真问道:“还没有明媒正娶,八抬大轿,就睡觉,不太合适吧?可听说,阮师傅如今年纪大,眼神不太好使,所以不太喜欢师父跟阮姐姐在起。不然魏先生你陪着去逛逛龙泉剑宗,拉着阮师傅唠唠嗑?明儿天亮,生米煮成熟饭,不是二师娘也是二师娘,嘿嘿嘿,师娘与钱,真是越多越好……”
这些当然是裴钱玩笑话,反正师父不在,魏檗又不是爱告刁状那种无聊家伙,所以裴钱言行无忌,随心所欲。
不过裴钱在龙泉郡,最喜欢阮秀,是真心,裴钱是发自肺腑亲近阮秀,不单单是看过崔东山那幅光阴长河画卷而已,裴钱到落魄山后,第眼见到那位扎长马尾青衣姐姐,就心生欢喜。而当裴钱看着阮秀,就像看到幅无比“温暖”画卷,不是崔东山那种让人骨头冒寒气场景,而是煮海烹湖,天地沸腾,火浆漫天,鲜红片。
有位女子高坐王座,单手托腮,俯瞰大地,那个面容模糊阮秀姐姐,另外只手中,握着轮好似被她从天幕穹顶摘下圆日,被她轻轻拧转,仿佛已是世间最浓稠火源精华,绽放出无数条光线,照耀四方。
陈平安试探性问道:“阮姑娘?”
魏檗微笑点头。
陈平安问道:“这也需要你来提醒?以阮姑娘脾气,只要登山,肯定要来竹楼这边。”
魏檗脸好心被当作驴肝肺受伤表情。
陈平安气笑道:“不过是与阮姑娘见面,虽是夜晚,可众目睽睽之下,你们又没有什热闹可看,你这位北岳正神,已经空闲到这个份上吗?”
只是这个秘密,裴钱连粉裙女童都没有告诉,只愿意以后与师父单独相处时候,跟他讲讲。
魏檗头疼。
好在崔姓老人已经走出竹楼,裴钱立即坐回石凳,转头问粉裙女童有没有瓜子,后者赶紧掏出把,递给自家先生开山大弟子。她们俩关系好着呢。
裴钱低头嗑着瓜子,对那个光脚老爷子,她还是有些怕,尤其是听过粉裙女童提及当年师父练拳经历,裴钱差点没做噩梦,所以她宁肯成天在外边晃荡,就怕老爷子眼看穿她是那千年难遇练武奇才。
老人对裴钱和粉裙女童说
魏檗身正气凛然,指指山门,再点点陈平安,“如今北岳辖境,分出内院外院,内院里边最大两个地主碰头,能不上点心?”
陈平安不再理会魏檗,起身去迎接阮秀。
既然知道她登山拜访,身为落魄山山主,还是要拿出些待客礼数。
魏檗没有随行,留在原地,自言自语道:“真没有点什?这家伙瞧着很光风霁月啊。”
听说是那位对自己特别和气温婉青衣姐姐造访,裴钱比谁都开心,蹦跳起来,脚底抹油,飞奔而走,结果头撞入道涟漪阵阵山雾水帘当中,个踉跄,发现自己又站在石桌旁边,裴钱左看右看,发现四周泛起些微妙涟漪,倏忽变化不定,此起彼伏,她恼火道:“魏先生,你个山岳神灵,用鬼打墙这种卑劣小把戏,不害臊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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