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敛摇头笑道:“在少爷这边,无话不可说。”
陈平安哀叹声,有些无奈,伸手指指朱敛,表示自己无话可说。
“如今落魄山人还是少,问题不多。些家外事务,大,少爷已经自己办,小,例如每年给当年那些救济过少爷街坊邻里,报恩馈赠事,当年阮姑娘也订章法,加上两间铺子,老奴接手后,不过就是按部就班,并不复杂。许多户人家,如今已经搬去郡城,发迹,些便好言拒绝老奴礼物,但是次次登门拜年,还是客客气气,些呢,便是有钱,反而愈发人心不足,老奴呢,也顺着他们狮子大开口,至于那些如今尚且穷困门户,老奴钱没多给,但是人会多见几次,去他们家中坐坐,时不时随口问,有何急需,能办就办,不能办,也就装傻。”
朱敛娓娓道来。
如果解朱敛在藕花福地人生,就会知道朱敛处理俗世庶务事,大到庙堂沙场,小到家长里短,信手拈来,举重若轻。
朱敛挠挠头,没有说话。
陈平安等半天,转头打趣道:“破天荒没个马屁话跟上?”
朱敛摇摇头,喃喃道:“世间唯有痴情,不容他人取笑。”
陈平安有感而发,“不是痴情人,说不出这种人。”
朱敛拍桌子,道:“果然少爷才是深藏不露高人,这等马屁,无痕迹,老奴逊色远矣!”
犹有不甘,然后老奴就宽慰她番,好教岑鸳机觉得只要她更加用心练拳,就能够早些打赢少爷,免去那骚扰之苦……”
陈平安摘下养剑葫,喝好几口酒压惊。
最后问道:“你位置怎不换下?”
朱敛无奈道:“岑鸳机又不是真傻,不会相信。而且小姑娘旦真相信,恐怕就算拼死也要偷跑下山。”
陈平安又问道:“就奇怪,岑鸳机怎就觉得你是好人,是坏人来着?”
朱敛笑眯起眼,望着这个习惯想这想那想所有人青衫年轻人,“此外便是
陈平安有些牙痒痒,皮笑肉不笑道:“朱敛你等着,等哪天跟你同境,走着瞧。”
朱敛点头道:“说不定就是明天事儿,简单得很。”
瞧着朱敛那脸老奴有半个字假话就给雷劈表情,陈平安给噎得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沉默片刻。
陈平安问道:“看得出来,裴钱和两个小家伙很合得来,只不过这些年都不在家里,有没有什没有瞧见问题,给遗漏,但是你又觉得不合适说?如果真有,朱敛,可以说说看。”
朱敛想想,“男人不坏,女人不爱?”
陈平安在犹豫要不要请那把剑仙出鞘,将朱敛砍个半死。
朱敛不再开玩笑,舔着脸跟陈平安讨要壶酒喝,说是身为忠心耿耿老仆,忍着肚子里酒虫造反,在埋酒那会儿,仍是没敢私藏几坛好酒,这会儿悔青肠子。陈平安让他滚蛋。
朱敛知道是真没戏,微笑道:“少爷,你还这年轻,对待男女之事就如此古板,会不会过于迂腐无趣些?哪个好男儿,没几个红颜知己?”
陈平安别好养剑葫在腰间,双手笼袖,望向远方,轻声道:“以后行走四方,如果真有女子喜欢,未必拦得住,可这辈子能不能只喜欢个人,是做得到,也必须做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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