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说道:“修行之事,可不都是享福。”
裴钱使劲点头,“所以不修行,只习武!”
陈平安扯她耳朵。
裴钱哀嚎道:“师父,定更加勤勉走桩!多吃苦!”
陈平安随后带着裴钱去趟老旧学塾。
陈平安站在原地。
裴钱轻声问道:“师父?”
陈平安揉揉她脑袋,说道:“师父内心当然愿意留下他们三个,但是讨生活不容易,天上掉馅饼事情,往往不会太珍惜。如果这点面子都拉不下来,说明不是真必须要留在龙泉郡谋生。而且旦留下来,那就意味着是件长久事,朝夕相处,越是起头时候,越捣不得浆糊,还不如开始就双方心里有数,不然到最后觉得是好心,对方觉得不是好事,双方各有各理儿,那还怎能够做到君子绝交,不出恶声?”
陈平安叹口气,“当然,也有可能是师父想错,所以师父会让魏檗盯着点,若是对方真有难言之隐,无法开口,或是真遇上过不去坎,走投无路,却不想连累,到那个时候,师父就派你出马,去把请他们回来。”
裴钱点点头,听不听明白不重要,反正师父都是对,只是她又有疑惑,问道:“师父故意跟他们聊秀秀姐姐,这是为啥?”
。
石柔没跟他们起来酒楼。
由于陈平安不谙世情,目盲老道人又委实是想给自己留下点脸皮,竟是酒足饭饱,就只好告别。
双方站在酒楼外大街上,陈平安这才说道:“如今住在落魄山,算是座自家山头,下次老道长再路过龙泉郡,可以去山上坐坐,未必在,但是只要报上道号,肯定会有人接待。对,阮姑娘如今常驻神秀山,因为她家龙泉剑宗祖师堂和本山,就在那边,这次也是远游返乡没多久,不过与阮姑娘闲聊,她也说到老道长,并未忘记,所以到时候老道长可以去那边看看聊聊。”
目盲道人笑逐颜开,说定定。
陈平安站在窗外,裴钱踮起脚跟,将脑袋“搁放”在窗台上,望着里边。
陈平安问道:“
陈平安微笑道:“师父还是希望他们能够留下来啊。”
裴钱头雾水,使劲想着这个老费劲事儿,仍是没能整明白里边弯弯绕绕,最后哀叹声,不想,今天翻黄历,不宜动脑子。
裴钱突然压低嗓音道:“那个老道长双眼,好像是给他肚子里边乱跑丢丢雷光给炸瞎。”
陈平安点点头,“雷法被誉为万法之首,只是们宝瓶洲除神诰宗和几个大仙家外,所谓五雷正法,都是旁门左道中又属于很支离破碎传承,所以修炼此法,就会有反噬,时间长,或是生机衰竭,大道崩坏,或是剑走偏锋,以某处窍穴作为消灾之地,例如眼睛失明,也有烂肚肠,或是腐蚀某件本命物,诸多种种,修行旁门雷法之人,大多下场不好。”
裴钱咋舌。
陈平安对那个当年就印象极好小跛子和酒儿少女,微笑道:“路保重。希望们下次重逢,不用如此之久。”
扛着大幡小跛子点点头。
酒儿微笑点头。
裴钱抱拳,老气横秋道:“青山不改,绿水长流,后会有期!”
双方就此告别,老道人带着两个弟子离开小镇,往红烛镇那边缓缓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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