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灵山张大嘴巴,后悔不已。
那个被郑大风称呼为苏丫头女子,言不发,哪怕郑大风先前根本就没与她说这茬,她也不反驳什。
方才与郑师兄询问武学疑惑,郑师兄虽然武道废,但是见识还在,她没有半点轻视
大是大非寸步不让,就足够,小事上与心爱女子掰扯道理作甚?你是娶个媳妇进门,还是当教书先生收个弟子啊。
柳清山顿时觉得那位朱老先生,真是高山巍巍,句句金玉良言。这次离开龙泉郡之前,定要再与老先生讨教讨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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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家铺子,既是店里伙计也是杨老头徒弟少年,觉得这日子没法过,铺子风水不好,跟银子有仇啊。
总这样生意冷清也不是个事吧,名叫石灵山少年就得好歹认师父,就得做点孝敬事儿,于是自作主张,跑去跟那个在督造衙署当差舅舅,询问能不能帮着拉拢点客人登门,结果给舅舅顿臭骂,说那铺子和杨家如今名声臭大街,谁敢往那边跑。
如是。
柳伯奇是如何看待柳清山,有多喜欢柳清山,柳清山便会如何看,就有多喜欢。
可是柳伯奇还想亲口确认,鼓起勇气,可事到临头,还是十分紧张,忍不住死死握住腰间那把佩刀獍神刀柄,转头道:“清山,想问你件事情,你不许觉得傻,更不许笑话……”
只是不等柳伯奇继续言语,柳清山就轻轻握住她那只握刀手,双手捧住,微笑道:“知道在眼中,你有多好看吗,是你自己都想象不到好看。”
柳伯奇微微低头,睫毛微颤。
少年灰溜溜回到铺子,结果看到师兄郑大风坐在大门口啃着串糖葫芦,动作特别腻人恶心,若是平常,石灵山也就当没看见,可是师姐还跟郑大风聊着天呢,他立即就火冒三丈,屁股坐在两根小板凳中间台阶上,郑大风笑眯眯道:“灵山,在桃叶巷那边踩到狗屎啦?师兄瞧着你脸色不太好啊。”
石灵山没好气道:“你管不着,回落魄山看你大门去。”
郑大风脸慈祥地摆师兄架子,揉着少年脑袋,通晃荡,给少年巴掌拍掉,郑大风啃着颗糖葫芦,含糊不清道:“师兄如今阔气,在落魄山那边又有栋宅子,比东大门那边黄泥房子,可要大多,啥时候去做客?”
石灵山说道:“去什去,铺子生意还要不要做。”
郑大风惋惜道:“真是可惜,新宅子有两间屋子,床都特别大,特结实,怎打滚都不出半点声儿,本来想着邀请你和苏丫头块去过夜,新宅子嘛,得找人添点人气,吃顿开灶饭,喝点小酒啥,唉,嫌路远就算,苏丫头倒是答应,也好,两个人两间屋子,不用挤床铺。”
柳清山轻声道:“怪,早该告诉你。如果不是朱老先生提醒,惊醒梦中人,可能要更晚些,可能要等到回到狮子园,才会把心里话说给你听。”
柳伯奇抬起头,打开心结,她眼神就再没有半点羞赧,唯有脸上微微漾开红晕,才显露出她方才那阵心湖涟漪。
柳伯奇轻声道:“朱老先生竟然沦落到给陈平安看家护院,真是可惜。”
柳清山哑然失笑。
便想要帮着陈平安说几句,只是没来由记起朱老先生番教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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