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哥哥当年失踪后,小重山韩氏其实被殃及池鱼,遭场大罪,风声鹤唳,父亲下令所有人不许参加任何宴席,家族闭门思过两年,只是后来不知道怎回事,她就觉得家里男子又开始在朝堂和沙场上活跃起来,甚至比起当年还要更加风生水起,她只知道位高权重大将军楚濠,好像对韩氏很亲近,她也曾见过几面,总觉得那位大将军看自己眼神,很奇怪,可又不是那种男人相中女子姿色,反而有些像是长辈看待晚辈,至于在京城最风光八面楚夫人,更是经常拉着她起踏春郊游,十分亲昵。
这次听闻苏琅问剑失败后,楚夫人其实第时间就想要返京,但是她和郡守府各自得封京城密信,于是才有这趟出门。
楚夫人收到那封家书,韩元善措辞凌厉,在信上要她主动去拜访剑水山庄,不然以后就别想着在京城当那脂粉堆里“诰命班头”。既然当初从江湖里来,那就滚回江湖去。
楚夫人又惊又俱,肝肠寸断,如何能够不愁绪满怀。
好在王珊瑚和韩元学两个晚辈,对她直敬重有加,总算心里稍稍好受些。
珊瑚和韩元善这样年轻妇人。
由不得楚夫人不自怨自艾,本来场好戏,已经敲锣打鼓拉开帷幕,不曾想松溪国青竹剑仙苏琅这个废物,竟然出手打两架,都没从剑水山庄那边讨到半点便宜,如今反而让宋雨烧那个大半截身子入土老王八蛋,白白挣不少名声。
她哀愁不已,忍不住伸手揉揉心口,自己真是命苦,这辈子摊上两个负心汉,都不是什好东西!个为顾全大局,得她人,还得那笔相当于小半座梳水国江湖丰厚嫁妆,竟然是个怂包,死活不愿与宋雨烧撕破脸皮,总要她等再等,好不容易等到楚濠觉得大局已定,结果莫名其妙就死。
鸠占鹊巢韩元善,比楚濠这个窝囊废还不要脸,当年得她身心后,竟然直接告诉她,这辈子就别想着报仇,说不定以后两家还会经常走动。
好在这次苏琅要问剑,韩元善倒是没拒绝她离京看戏,但是要她承诺不许趁火打劫,不许有任何擅自行动,只准隔岸观火,不然就别怪他不念这些年鱼水之欢和夫妻情分。
陈平安突然停步,很快山林之中就冲出大拨江湖人士,兵器各异,身形矫健,蜂拥而出。
车队那边也察觉到山林这边动静,那队披挂制式轻甲梳水国精骑,立即如撒网而出,取下背后弓箭。
横刀山庄子弟更是丝毫不惧,围在那辆马车四周,严阵以待。
陈平安不知这拨“刺客”根脚,大致掂量下双方,不好说是什以卵击石,但是必败无疑。
可能是“楚濠”这个认祖归宗梳水国大将,窃据庙堂要
听听,这是人说话吗?
韩元善这些年靠着楚濠身份,占尽天时地利人和,如今都是梳水国皇帝之外最有权势男人,还是对她如此刻薄无情。
不过独处时候,偶尔想想,若是韩元善没有这般枭雄无情,大概也走不到今天这个煊赫高位,她这个楚夫人,也没法子在京城被那些个个诰命夫人在身官家妇们众星拱月。
这点道理,她还是懂。
韩元学见着楚夫人心情不佳,就轻轻掀开车帘,透透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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