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雨烧很是欣慰,这些年从未如此眼神明亮,“好,很好,你宋凤山能这想,就不输陈平安!这才是们剑水山庄那口气!”
宋雨烧停顿片刻,压低嗓音,“有些话,这个当长辈,说不出口,那些个好话,就由你来跟柳倩说,剑水山庄亏欠柳倩太多,你是她男人,练剑专是好事,可这不是你漠视身边人付出理由,女子嫁人,事事劳心劳力,吃着苦,从来不是什天经地义事情。”
宋凤山正要说话。
宋雨烧瞪眼道:“爷爷道理,会差?你小子听着便是,瞧瞧人家陈平安,恨不得把爷爷话记下来,学着点!”
宋凤山
宋凤山哑口无言。
宋雨烧爽朗大笑,拍拍宋凤山肩膀,“本事再不大,也是亲孙子,再说,人品又不比那瓜娃儿差。”
宋雨烧停顿片刻,“再说,如今你已经找个好媳妇,他陈平安八字才撇,可不就算输你。你要是再抓个紧,让爷爷抱上曾孙出来,到时候陈平安即便成亲,依旧输你。”
宋凤山还是无言以对。
听着是夸人好话,可好像也开心不起来。
真有这样灵丹妙药,可以话,给她韦蔚来个大把,撑死她都不后悔。
瀑布水榭那边,宋雨烧已经将古剑屹然重新放回深潭石墩,关闭那座前人打造机关后,站在那座小小“中流砥柱”上,双手负后,仰头望去,瀑布倾泻,任由水雾沾衣。当宋凤山临近水榭,黑衣老人这才回过神,掠回水榭内,笑问道:“有事?”
宋凤山便将韦蔚捎来言语复述遍。
宋雨烧神色怡然。
宋凤山疑惑道:“爷爷好像半点不感到奇怪?”
但是宋凤山心底,松口气,爷爷见过陈平安,已经心情大好,如今听说过陈平安那些话,更是打开心结,不然不会跟自己如此玩笑。
宋雨烧琢磨,揉揉下巴,“生个曾孙女就挺好,修道之人求长生,说不定你小子,还有机会当陈平安老丈人。”
宋凤山终于忍不,“爷爷!这就过分啊!”
宋雨烧收敛笑意,只是神色安详,似乎再无负担,轻声道:“行,这些年害你和柳倩担心,是爷爷死脑筋,转不过弯,也是爷爷小看陈平安,只觉得辈子尊奉江湖道理,给个尚未出拳外乡人,压得抬不起头后,就真没道理,其实不是这样,道理还是那个道理,宋雨烧只是本事小,剑术不高,但是没关系,江湖还有陈平安。宋雨烧讲不通,他陈平安来讲。”
宋凤山轻声道:“如此来,会不会耽搁陈平安自己修行?山上修道,节外生枝,沾染尘事,是大忌讳。”
宋雨烧满脸笑意,颇为自得,道:“那瓜娃儿撅个屁股,就晓得要拉什屎,有什惊讶。要是不这说,不这做,才觉得奇怪。”
宋凤山如今与宋雨烧关系融洽,再无拘束,忍不住打趣道:“爷爷,认个年轻剑仙当朋友,瞧把你得意。”
宋雨烧微笑道:“不服气?那你倒是随便去山上找个去,捡回来给爷爷瞧瞧?若是本事和为人,能有陈平安半,就算爷爷输,如何?”
宋凤山有些哀怨,“爷爷,到底谁才是你亲孙子啊?”
宋雨烧笑道:“当然是出息不大,才是亲孙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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