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如此来,说不定还可以省去张金色材质缩地符。
陈平安先前路北行,总觉得这鬼蜮谷阴阳屏障,仔细掂量下,自己若是手持剑仙倾力击,说不定真可以短暂劈开条缝隙,只不过劈出道路,自己力竭,旦距离那扇小门太远,依旧很难离去,所以陈平安打算再写张金色材质缩地符,两张在手,便是离着天地屏障远,哪怕再有强敌环伺,半路阻截,依旧有机会逃离鬼蜮谷,到达骸骨滩。
只是此
所以要入乡随俗,在这北俱芦洲,磨嘴皮掰扯道理,是最下乘路数。
想那位书院圣人,不也是亲自出马,打得三位大修士认错?
陈平安瞥眼天幕。
本想着循序渐进,从势力相对单薄那头金丹鬼物开始练手。
现在看来需要改变下策略。
咫尺物当中。
斗笠只是寻常物,是魏檗和朱敛点建议,提醒陈平安行走江湖,戴着斗笠时候,就该多注意身气息不要流泻太多,免得太过扎眼,打草惊蛇,尤其是在大泽深山,鬼物横行之地,陈平安需要更加留心。不然就像荒郊野岭坟冢之间,提灯夜游不说,还要敲锣打鼓,学那裴钱在额头张贴符箓,怨不得小鬼被震慑畏缩、大鬼却要怒气冲冲找上门来。
陈平安在书简湖南方群山之中,其实就已经发现这点,当时陈平安百思不得其解,金色文胆已碎,照理来说,那份“道德在身,万邪辟易”浩然气象,就该随之崩散消逝才对。
曾掖、马笃宜还有当时顾璨,更是头雾水,不知其中缘由。
重返家乡,到落魄山竹楼,随着陈平安境界攀升,跻身六境武夫,其实已经可以熟稔收敛那份气机,但是小心起见,陈平安随后游历宝瓶洲中部,依旧还是戴这顶斗笠,作为自省。
单枪匹马,人游斗整座肤腻城,也是机会难得历练。
而且由于肤腻城位于鬼蜮谷最南方,离着兰麝镇不远,陈平安可战可退。
不过陈平安已经打定主意,既然开打,就别留后患。
即便每次撤退,都是为与肤腻城鬼物下场厮杀。
不然孤身往北,却要时时刻刻担心后背偷袭,那才是真正拖泥带水。
陈平安没斗笠之后,依旧有意压制气势,笑笑,道“以前形势所迫,也曾不得不与明明结死仇人做买卖,如今跟你们肤腻城,都谈不上什太大仇怨,怎看都该好好商量,最不济也可以试试看,能否买卖不在仁义在,不过刚才想明白,咱们生意当然可以做,如今算是半个包袱斋,确实是想着挣钱,但是,不能耽误正事。”
陈平安重新取出那条雪白丝巾模样雪花袍子,“法袍可以还给肤腻城,作为交换,你们告诉那位地仙鬼物踪迹。这笔买卖,做,其它,免。”
范云萝缓缓起身,即便她站在车辇中,也不过于车辇外台阶下两位宫装妙龄女鬼等高。
范云萝板着脸问道“絮叨这多,看就不像个有胆子玉石俱焚,这辈子最厌烦别人讨价还价,既然你不领情,那就剥你魂魄留在肤腻城点灯,咱们再来做买卖,这是你自找苦头,放着大把神仙钱不赚,只能挣点蝇头小利吊命。”
陈平安笑道“受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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