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笑道“原来是白笼城城主。”
那具披着儒衫、悬佩长剑白骨骷髅架子,明明看似可笑,但是不给人半点荒诞之感,它点头笑道“幸会。”
陈平安思量番。
陈平安笑着拍养剑葫,飞剑初和十五纷纷掠回壶中。
陈平安双手笼袖,其中左手捻住张金色材质缩地符,右手攥住那核
陈平安心知这是车辇遁地秘法,想必亦有约束,越是地表“浮游”,车辇速度越快,越往深处钻土游走,在这鬼蜮谷水土奇怪地底下,受阻越多。起先那范云萝心存侥幸,现在吃大亏,就只好两害相权取其轻,宁肯慢些返回肤腻城,也要躲避自己拳罡震土与剑仙刺杀。
剑仙与陈平安心意相通,由他踩在脚下,并不升空太高,尽可能紧贴着地面,然后御剑去往肤腻城。
至于飞剑初和十五,则入地追随那架车辇。
不管如何,总不能让范云萝太过轻松就躲入肤腻城。
而且陈平安还要试试看肤腻城护城大阵,挡不挡得住自己倾力剑。
辇绝大地盘裙摆荡漾起来,咯咯而笑,只是眼中怨毒之意,清晰可见,嘴上娇滴滴说着腻人言语“怕你啦,回见回见,有本事就来肤腻城与卿卿。”
车辇个晃荡,将两位心腹宫装侍女直接从车辇上抖搂在地。
陈平安高高跃起,伸手探,心有灵犀剑仙掠而至,被陈平安握在手中,剑劈下。
巨大车辇个灵巧翻滚,堪堪躲过那剑,然后瞬间没入密林地底,传来阵沉闷声响,遁地而逃。
陈平安脚尖点,踩在赶来飞剑初之上,身形拔高十数丈,循着地下声响动静,最终凝神望向处,手中剑仙脱手而掠,如根床子弩箭矢,激射而去。
在座小山头处,陈平安悬停剑仙。
那边站着位身穿儒衫却无半点血肉白骨鬼物,腰间仗剑。
他微笑道“兔子急还要咬人,你何必对那范云萝斩尽杀绝。她素来欺软怕硬,最会审时度势,你不用担心她对你纠缠不休。她这多年,聪明反被聪明误,又不止两次,哑巴吃黄连,她早已习惯,既然吓破胆,只会与你低头赔罪。何况你真要杀范云萝,就是坏竺泉与京观城城主订立某个规矩,被众城主群起而杀之,蚂蚁啃象,你就只能退出鬼蜮谷。好心提醒句,你再往北去,即便贴地御剑,也会被临近城主发现踪迹。”
陈平安问道“你是?”
袭儒衫骷髅剑客微笑道“范云萝凑巧帮忙挡灾那头金丹鬼物,在城中挂名,只不过也仅是如此。劝你赶紧返回那座乌鸦岭,不然你多半会白忙活场,给那个金丹鬼物掳走所有战利品。事先说好,鬼蜮谷君臣、主仆之分,就是个笑话,谁都不当真,利字当头,天王老子也不认。信与不信,是你事情。”
那架车辇匆忙改变轨迹,躲过剑仙刺。
这稍稍阻滞,范云萝逃窜速度便难免慢几分。
陈平安脚踩初十五,次次蜻蜓点水,高高举起手臂,拳砸在地面。
大地之下,轰隆隆作响,如幽冥之地春雷生发。
地底阵阵宝光晃摇,还有那位肤腻城城主气急败坏连串诅咒言语,最终嗓音越来越小,似乎是车辇鼓作气往深处遁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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